快要离开之前, 跟同行的大学朋友谈起几个大卫雕塑, 彼此同意还是最喜欢Bernini 的版本, 收藏在罗马的Borghese美术馆, 然后感叹当时看的时候没做功课, 都没彻底欣赏里面的展览. 她说: "哎, 要是我们现在能跑去罗马就好了." 让我心有戚戚. 翡冷翠固然好, 我倒也思念起罗马来. 虽然脏, 虽然乱, 虽然吵, 虽然大, 看样子我终究还是个城市人的脾气.
罗马和翡冷翠之差, 或许可以类比北京/西安和苏杭的不同. 罗马那是一铲子下去三四层的历史文物, 而翡冷翠的光鲜基本上都集中在那三百来年里. 文明是一件多么脆弱的东西, 上帝打个喷嚏, 你就消失不见了, 再光辉也没有用. 看见比萨尤其感到这一点---所有剩下的就是旧城墙里围出来的一小块地. 外面是灰蒙蒙, 烂塌塌, 又小又破的现代街道和楼房. 罗马的长久不衰, 没有跟着帝国一起倒塌, 也算是无比生命力了.
罗马有一样东西是翡冷翠没有的---喷泉. 到处都是Bernini 搞出来的这个那个喷泉, 没有了倒让人想念. 难怪Dan Brown在Angels and Demons里面专拿它们讲故事藏宝.
当然, 最重要的是, 在罗马吃得比翡冷翠更好. 纯属个人意见, 个人口味. 北方口味比较重, Tuscany有名的是牛排, 面食多些, 在某处还吃到cheese太多的面饼. 我比较偏爱南方的清淡, 似乎蔬菜多些, 水产多些. 可惜几年前在罗马时没好好多吃... 主要是, 在翡冷翠看见的gelato店里的品种, 质量, 都不如在罗马的gelato店. 失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