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
绝大部分1987年版电视剧人物造型取材于1962年版,尤其是黛玉――主要是小说中对人物的根本造型采用了模糊手法,没法参考――世外仙姝寂寞林,是只有表情很少有具体穿着的,张爱玲说的很清楚。
其实1962年的越剧电影整个造型极大程度的借鉴了1940年代卜万仓版的“红楼梦”,甚至连黛玉的头饰服装都相仿佛,这部1940年代“华影”拍摄的影片被称为汉奸电影――迄今是电影史研究上的禁区,因是日本占领时期的产品,该片解放后基本销声匿迹,前些年才借VCD还魂――如果不计较当年演员古怪的发音的话,这部红楼梦还是可看的。
周璇的黛玉和袁美云的宝玉都很好,有种特殊的秀媚之气,可是极其瘦高的贾母很可怕,她造成了一种弥漫电影的阴惨惨气氛。另外,显然是经费紧张,整个电影在极其狭小的室内拍摄,总让人感慨贾府的局促,难怪哥哥妹妹整天见面。
荒诞之处还有,宝玉一见黛玉,就扑上去吃她口上的胭脂――1940年代的狂想曲般的改造。不过那是距离五四不远的时代,既然1920年代有完全时装的红楼梦电影问世,那么为什么不能有1940年代的爱轻薄人的宝哥哥――总比死样怪气的所谓“全本”电视剧好。
尽管1940年代的“红楼梦”是完全黑白的电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奇迹效果,总觉得黛玉临终前穿的那件服装是蓝色的,而局促的潇湘馆是灰色调的,其实就是因为1962年的越剧电影中的服装式样、房屋样式完全照搬的结果――后来者反而给前者打上了暗沉沉的影子。
当然也是因为我们先看见越剧电影。
宝玉头戴束发冠的形象也来自于卜万仓版――这到是小说中点明的装束,袁美云似乎是唱戏出身,演出男角有特殊的英气,而两只桃花眼则暴露她的女性身份,这造型结果一直延续到了1987年的电视剧,1987年版的人物造型基本上取材于早期作品――哪里是他们自吹自擂的专家给化妆师上课的结果。
红楼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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