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家时在电梯里看见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白人男，弯腰哈背的，好象挺老，但是脸嫩嫩的没见过太阳，又不显得老。拿了本老厚的书在看。一见人家手里有书，我是不可能忍住不偷看封面的，题目是"Mao's Last Revolution"，过去好像听说过，是现在流行的中国研究类型的玩意儿，不象是王朔说的那种进厕所也带着，打开都忘记屁股坐下的紧张小说啊。看到书名后，把视线挪开，发现中年男的胸前别了个老大的徽章，圆圆的画着彩虹，上书Obama 08，我想“这是基佬 for Obama”暗号么？这老兄看得津津有味，在电梯里眼睛还贪婪地盯着书本，全然没发现旁边就站了一个正宗中国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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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哪里？
上礼拜去开会，跟一个纽约来的女生聊上了。她是学社会学的，在纽约Bronx一家医院参与什么研究。年纪挺轻的，说话有西班牙语口音，穿得很有风度。我假设她是波多黎各裔。她问我“最早”从哪里来，我说中国，她说哦？中国哪里？我心想，又来了，人人都问中国哪里，好像个个都是中国通，知道随便什么中小城镇的地理位置。我含糊地说中国东部。她笑嘻嘻地说，“我在中国做过一年的交换学生。不过你别跟我说中文，我早忘记了。” 哇，是我小看了人家。现在轮到我问：中国哪里？她说青岛，很漂亮，很有欧洲气氛。我叹气，承认自己还没去过青岛。然后我问她“最早”从哪里来，她说马德里，我惊喜道，我去过马德里！不过你别跟我说西班牙文，我不会，是去玩的。然后我们聊了一阵西班牙和美国的人生哲学差别。
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