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爱一点点 （四）
Posted: 2005-08-02 17:46
(一)
钟刚敲七点, 抹净了案台灶头, 小舞捧着大海碗蹲到了电脑前头, 启动机器, 打算边瞄着后花园边吃夜饭. 还没开火狐狸呢, 咚咚咚敲门声, 小舞一看, 是阿宝上了MSN. “小舞, 在吗?”, 阿宝问. 小舞挺纳闷,每天这个点自己一上来总能看见阿宝. 她不是适适意意在香港做少奶奶吗? 这歇歇一岁半的小甜甜和三岁的皮皮不要伊管吗? “小舞, 我找到了余辉的电话, 要筏?”, 不等小舞应声, 一串号码就出现在屏幕上了. 阿宝有点兴奋, 又贴了一溜敲锣打鼓的小人头.
同班同学没有一个知道余辉的下落, 那年小舞和他白白之后, 他没和任何人保持联系, 连万宝全书王同王大虾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听阿宝说许新说后来是余辉的一个研究生同学叫吉瑞米的在芝加哥见过他, 许新又在扭腰”中华精英会”上碰到了吉瑞米, 才大致知道了他的方位. 切, 中华精英会, 亏的他们敢这么叫.
走了会儿神, 小舞发现阿宝写着: “狗狗了好几天, 叫这个名字的不少, 但都不是他, 没有个人网页, 研究生读完就工作了, 也没发过论文, 真不好找, 这个号码是白页上搜来的, 听说他就住这个区, 我问过许新了, 你试试吧, 小舞.”
小舞漫漫得应着, 鼠标继续在后花园乱刨, 没更新, 又没更新,看来得发个消息鞭策一下那小妮子了. 1? 换签名档了, 小舞对着屏幕咧大了嘴乐了一会儿.
阿宝又问 “兴奋吗?这么多年啦, 快打电话, 快打电话!| 我算过了, 现在芝加哥晚上九点, 要是他, 一定回家啦!! ”
对着阿宝打出的一串惊叹号, 小舞突然对自己的毫不起劲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真的, 到底也是曾经深爱过的人呢. 哎,别想了, 这两天看阿宝老是提着许新, 到是有趣. 看人家这一笑泯恩仇的, 当年同学聚会的时候小舞不给许新好脸色看倒成了猪八戒照镜子.
(二)
说起来, 当年许新和余辉一个宿舍, 是铁哥们. 而小舞和阿宝呢, 是最要好的朋友, 她俩自习打饭都在一起. 一式一样的白皮肤大眼睛长头发, 总有人问她们是不是双胞胎呢. 其实并不算太象, 阿宝是瓜子脸, 笑的时候总是低着头抿着嘴. 小舞圆圆脸,总有一些褪不掉的婴儿肥, 笑起来没心没肺的. 而且阿宝那小细腰, 啧啧啧, 一尺六寸, 小舞勒得最紧的辰光也有一尺八寸.
大学第一年, 小舞和阿宝总是同进同退, 对小男生板着脸, 一本正经地背着小书包好好学习. 齐齐拿了奖学金去冰室你请我我请你. 相较下来, 阿宝学的还更好些.
大二学了跳舞, 阿宝跳舞轻的象一根羽毛, 男生嗡嗡地追, 小舞陪着去了两趟, 对千篇一律的小姐贵姓哪个系几年级烦的要死, 坚决不肯再去. 好在有了夜雨书屋.
现在回想起来, 小舞还是满心欢喜地觉得认识夜雨书屋的那个晚上是她人生最辉煌的一次完胜.仿佛在月圆之夜, 天山之巅, 轻轻巧巧的用那把银色弯刀在夜空中采下了雪莲. 呸, 陈家洛, 你爬得再快也够不着. 小舞高兴地胡思乱想.
那次胜利来的干脆利落, 可以一嚼再嚼, 那天其实真的月圆. 仲秋, 学校里开联谊会, 一个个教室里用彩纸蒙上日光灯, 有猜谜, 有卡拉OK, 有扔飞镖, 有套圈, 而夜雨书屋办了个流行小说知识大赛. 小舞被阿宝拉着去篮球馆跳舞, 被那个长头发的校园蓝歌手酸倒了胃口, 穿着八片子大摆裙溜出来, 看见上院里灯火通明, 粉好奇地进去玩耍.
四年级化工系的史东正在里头傻坐, 日光灯下一条条谜语一样垂着他精心编的试题. 有人答对, 他就抽一支圆珠笔出来. 笔是学校拨了银子买的, 寝室里的阿木, 小八他们都惴掇他把题儿出的难点, 好让大家剩点笔打供猪的时候画猪头用. 一个小时过去了, 大半的题条儿还高高挂着呢. 正有点闷, 看见个小女生抓了一大把题条三步一蹦的走过来. 开始担心一会儿怎么挂上去.
（三）
小舞的江湖武林岁月开始在小学五年级. 那年从老爸出差回来的大包里翻出一本书剑恩仇, 一本萍踪侠影. 刚开始的时候居然还是看梁羽生的多, 因为顶烦陈家洛, 隔壁陈家姆妈家阿毛说金庸的书好看.小舞还和他打了一架. 后来是韦将军小宝拯救了金庸, 小舞P颠P颠得把所有老爸金庸藏书翻出来,一个暑假看个淋漓尽致. 最爱乔峰, 最心疼令狐冲. 那年是老爸老妈四十岁的生日, 两个浪漫的人拖着小舞这个累赘去杭州庆祝生日. 结果, 各自拿着火车票上火车的妈妈小舞和爸爸居然会走散, 要怪也是卖车票的阿姨三张票两个车厢,偏妈妈和小舞的在一起. 都以为对方误了车. 下车一顿忙活, 终于一家三口又聚在一起. 住在岳坟后面的军区招待所, 山上大大的房子, 高高的屋顶, 杭州的夏天好象因此也不那么吓人. 白天妈妈爸爸去看朋友, 走亲戚, 小舞拖着一书包的武打书溜哒到苏堤. 阴阴凉凉找张大树下的椅子, 对着里西湖看起笑傲江湖, 正是梅庄.
中秋夜在上院, 小舞看见有人居然出题考武打书, 真是心里乐开了花. 呵呵,十年磨一剑, 今朝显其锋. 梦想中的考试终于来啦. 最好明儿的电磁场与波也这么考. 看看题条, 答案仿佛嗒嗒嗒自己在脑子里打印了出来. 小舞心里想象自个儿象武林枭雄一样叉着腰嘎嘎嘎笑了几声, 场景一转换, 小舞又成了初出道一袭白衣的少年英雄, 纵身一跃, 这就揭下了英雄贴. 呵呵, 是题条. 扯了一把彩色题条, 小舞蹦到桌子前, 一张一张数给那个中等身材, 戴副眼镜, 标准工科生长相的男生看.
绿的一张, 诺, 天龙八部里逍遥派的疗伤药是哪个? 这多简单, 不是黑玉断续膏,不是九花玉露丸 是, 九转熊蛇丸. 蓝的一张, 爷爷赞成计划生育, 打一金庸小说人名, 这个答案射雕里有嘻嘻, 是清静散人孙不二; 粉的又一张, 扬州什么寺的芍药最有名? 呵呵，韦爵爷小时候在那儿被胖揍了一顿, 吃了两个耳刮子. 禅智寺,
再来张黄的小条, “哎, 你别一支支把笔给我啊, 我还没完哪, 一会儿一起算吧” 小舞跳着脚说. 百晓生兵器谱上排第五的是谁? 那个名字和吕布有点象的, 叫啥来着, 银戟温侯吕凤先。 这张, 段正淳的妻子情人以及血缘关系的儿女总数是多少, 这到要好好算算, 1, 2, 3, 4, 5, 十二个, 不对, 等等段誉其实不能算. 王动的父亲叫啥名字, 就是那个月黑风高教他武功的人, 名字好象是王潜石. 任我行最不佩服的三个半人的按次序是, 任我行最佩服的三个半人是东方不败,方证, 风清扬, 冲虚, 可最不佩服的, 1? 好象书里只提过左冷禅, 再没有别人啦. 哼, 小舞嚷嚷, 我不会上当滴.
史东看着小舞的神情先是象段誉第一次见着钟灵. 不知道从哪儿蹦出个小丫头,小舞蹦啊跳啊地几乎把所有题都扯了下来. 史东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微笑, 仿佛心口被个锤子砸了一下, 不好, 不好. 史东对自己说. 后来一支笔都不剩啦, 史东商量着和小舞说.你都答对啦, 这么着吧, 我也没有笔给你啦, 我们班开了个夜雨书屋, 你来, 随便看.
（四）
这么着, 没阿宝陪的时候, 小舞去夜雨书屋看武打书, 一个晚上两本. 萧逸，诸葛青云，卧龙生， 柳残阳， 云中岳，鬼谷子， 到后来，金康， 全庸， 金庸新， 令狐庸的书都看了个遍。一来两去和的史东混的蛮熟. 史东总是拿出一幅对小妹妹的口气哄着小舞说话, 有什么新书先给小舞留着. 毕业前去青城山还给小舞带了个水滴样的小玉坠, 回来看着小舞栓脖子上, 放下颗心似地叹了口气. 史东分配去了青岛, 走的时候给小舞留了一大包药, 说是带不走了让小舞帮忙收着. 里面一小袋一小袋分门别类装的整整齐齐, 贴了标签治什么什么的, 上面的字小舞认得, 和那些武打书书脊上的一模一样.
又开学了,阿宝有天回来把小舞从床上拎起来,说是碰到一个研究生是史东老乡, 问她认不认得小舞.,还说谁都知道史东没说的心思. 小舞脸一红正色说算知道吧, 史东是好人， 我一胃疼吃药老想起他来。可惜他不是我那杯茶。 没有武打书看的小舞正迷亦舒. 阿宝抱怨小舞从没和她说过, 小舞搂着阿宝说不是真命天子告诉你干吗, 宝啊, 我不是跟你说过埋怨了岳灵珊这么许多年, 有天终于理解她了吗? 恋爱对我来说还是很遥远的事情。现在我只做大家的知心小妹，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为你们的恋爱综合症服务。哎, 你呢, 喜欢谁没, 让我替你出出主意。 阿宝微微红了脸说哪有哪有. 两个女孩诘诘呱呱说笑了一会儿, 各自躺下.
都没睡着, 小舞想什么时候告诉阿宝这个小秘密呢? 其实她一直喜欢一个人,从大二就喜欢. 小舞顶怕让人看出来,怪不好意思的. 毕竟小舞大三那年也才十七岁. 那个人哪就是余挥. 而阿宝哪，也在想什么时候告诉小舞她和许新的事儿。又担心小舞知道了会跳起来。 小舞不喜欢许新，这阿宝知道。
（五）
第一眼看见许新的时候，小舞就从自己想象中的机器猫肚兜里摸出一张字条，再想象着啪的一声贴到许新脑门上。字条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 杨康。
钟刚敲七点, 抹净了案台灶头, 小舞捧着大海碗蹲到了电脑前头, 启动机器, 打算边瞄着后花园边吃夜饭. 还没开火狐狸呢, 咚咚咚敲门声, 小舞一看, 是阿宝上了MSN. “小舞, 在吗?”, 阿宝问. 小舞挺纳闷,每天这个点自己一上来总能看见阿宝. 她不是适适意意在香港做少奶奶吗? 这歇歇一岁半的小甜甜和三岁的皮皮不要伊管吗? “小舞, 我找到了余辉的电话, 要筏?”, 不等小舞应声, 一串号码就出现在屏幕上了. 阿宝有点兴奋, 又贴了一溜敲锣打鼓的小人头.
同班同学没有一个知道余辉的下落, 那年小舞和他白白之后, 他没和任何人保持联系, 连万宝全书王同王大虾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听阿宝说许新说后来是余辉的一个研究生同学叫吉瑞米的在芝加哥见过他, 许新又在扭腰”中华精英会”上碰到了吉瑞米, 才大致知道了他的方位. 切, 中华精英会, 亏的他们敢这么叫.
走了会儿神, 小舞发现阿宝写着: “狗狗了好几天, 叫这个名字的不少, 但都不是他, 没有个人网页, 研究生读完就工作了, 也没发过论文, 真不好找, 这个号码是白页上搜来的, 听说他就住这个区, 我问过许新了, 你试试吧, 小舞.”
小舞漫漫得应着, 鼠标继续在后花园乱刨, 没更新, 又没更新,看来得发个消息鞭策一下那小妮子了. 1? 换签名档了, 小舞对着屏幕咧大了嘴乐了一会儿.
阿宝又问 “兴奋吗?这么多年啦, 快打电话, 快打电话!| 我算过了, 现在芝加哥晚上九点, 要是他, 一定回家啦!! ”
对着阿宝打出的一串惊叹号, 小舞突然对自己的毫不起劲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真的, 到底也是曾经深爱过的人呢. 哎,别想了, 这两天看阿宝老是提着许新, 到是有趣. 看人家这一笑泯恩仇的, 当年同学聚会的时候小舞不给许新好脸色看倒成了猪八戒照镜子.
(二)
说起来, 当年许新和余辉一个宿舍, 是铁哥们. 而小舞和阿宝呢, 是最要好的朋友, 她俩自习打饭都在一起. 一式一样的白皮肤大眼睛长头发, 总有人问她们是不是双胞胎呢. 其实并不算太象, 阿宝是瓜子脸, 笑的时候总是低着头抿着嘴. 小舞圆圆脸,总有一些褪不掉的婴儿肥, 笑起来没心没肺的. 而且阿宝那小细腰, 啧啧啧, 一尺六寸, 小舞勒得最紧的辰光也有一尺八寸.
大学第一年, 小舞和阿宝总是同进同退, 对小男生板着脸, 一本正经地背着小书包好好学习. 齐齐拿了奖学金去冰室你请我我请你. 相较下来, 阿宝学的还更好些.
大二学了跳舞, 阿宝跳舞轻的象一根羽毛, 男生嗡嗡地追, 小舞陪着去了两趟, 对千篇一律的小姐贵姓哪个系几年级烦的要死, 坚决不肯再去. 好在有了夜雨书屋.
现在回想起来, 小舞还是满心欢喜地觉得认识夜雨书屋的那个晚上是她人生最辉煌的一次完胜.仿佛在月圆之夜, 天山之巅, 轻轻巧巧的用那把银色弯刀在夜空中采下了雪莲. 呸, 陈家洛, 你爬得再快也够不着. 小舞高兴地胡思乱想.
那次胜利来的干脆利落, 可以一嚼再嚼, 那天其实真的月圆. 仲秋, 学校里开联谊会, 一个个教室里用彩纸蒙上日光灯, 有猜谜, 有卡拉OK, 有扔飞镖, 有套圈, 而夜雨书屋办了个流行小说知识大赛. 小舞被阿宝拉着去篮球馆跳舞, 被那个长头发的校园蓝歌手酸倒了胃口, 穿着八片子大摆裙溜出来, 看见上院里灯火通明, 粉好奇地进去玩耍.
四年级化工系的史东正在里头傻坐, 日光灯下一条条谜语一样垂着他精心编的试题. 有人答对, 他就抽一支圆珠笔出来. 笔是学校拨了银子买的, 寝室里的阿木, 小八他们都惴掇他把题儿出的难点, 好让大家剩点笔打供猪的时候画猪头用. 一个小时过去了, 大半的题条儿还高高挂着呢. 正有点闷, 看见个小女生抓了一大把题条三步一蹦的走过来. 开始担心一会儿怎么挂上去.
（三）
小舞的江湖武林岁月开始在小学五年级. 那年从老爸出差回来的大包里翻出一本书剑恩仇, 一本萍踪侠影. 刚开始的时候居然还是看梁羽生的多, 因为顶烦陈家洛, 隔壁陈家姆妈家阿毛说金庸的书好看.小舞还和他打了一架. 后来是韦将军小宝拯救了金庸, 小舞P颠P颠得把所有老爸金庸藏书翻出来,一个暑假看个淋漓尽致. 最爱乔峰, 最心疼令狐冲. 那年是老爸老妈四十岁的生日, 两个浪漫的人拖着小舞这个累赘去杭州庆祝生日. 结果, 各自拿着火车票上火车的妈妈小舞和爸爸居然会走散, 要怪也是卖车票的阿姨三张票两个车厢,偏妈妈和小舞的在一起. 都以为对方误了车. 下车一顿忙活, 终于一家三口又聚在一起. 住在岳坟后面的军区招待所, 山上大大的房子, 高高的屋顶, 杭州的夏天好象因此也不那么吓人. 白天妈妈爸爸去看朋友, 走亲戚, 小舞拖着一书包的武打书溜哒到苏堤. 阴阴凉凉找张大树下的椅子, 对着里西湖看起笑傲江湖, 正是梅庄.
中秋夜在上院, 小舞看见有人居然出题考武打书, 真是心里乐开了花. 呵呵,十年磨一剑, 今朝显其锋. 梦想中的考试终于来啦. 最好明儿的电磁场与波也这么考. 看看题条, 答案仿佛嗒嗒嗒自己在脑子里打印了出来. 小舞心里想象自个儿象武林枭雄一样叉着腰嘎嘎嘎笑了几声, 场景一转换, 小舞又成了初出道一袭白衣的少年英雄, 纵身一跃, 这就揭下了英雄贴. 呵呵, 是题条. 扯了一把彩色题条, 小舞蹦到桌子前, 一张一张数给那个中等身材, 戴副眼镜, 标准工科生长相的男生看.
绿的一张, 诺, 天龙八部里逍遥派的疗伤药是哪个? 这多简单, 不是黑玉断续膏,不是九花玉露丸 是, 九转熊蛇丸. 蓝的一张, 爷爷赞成计划生育, 打一金庸小说人名, 这个答案射雕里有嘻嘻, 是清静散人孙不二; 粉的又一张, 扬州什么寺的芍药最有名? 呵呵，韦爵爷小时候在那儿被胖揍了一顿, 吃了两个耳刮子. 禅智寺,
再来张黄的小条, “哎, 你别一支支把笔给我啊, 我还没完哪, 一会儿一起算吧” 小舞跳着脚说. 百晓生兵器谱上排第五的是谁? 那个名字和吕布有点象的, 叫啥来着, 银戟温侯吕凤先。 这张, 段正淳的妻子情人以及血缘关系的儿女总数是多少, 这到要好好算算, 1, 2, 3, 4, 5, 十二个, 不对, 等等段誉其实不能算. 王动的父亲叫啥名字, 就是那个月黑风高教他武功的人, 名字好象是王潜石. 任我行最不佩服的三个半人的按次序是, 任我行最佩服的三个半人是东方不败,方证, 风清扬, 冲虚, 可最不佩服的, 1? 好象书里只提过左冷禅, 再没有别人啦. 哼, 小舞嚷嚷, 我不会上当滴.
史东看着小舞的神情先是象段誉第一次见着钟灵. 不知道从哪儿蹦出个小丫头,小舞蹦啊跳啊地几乎把所有题都扯了下来. 史东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微笑, 仿佛心口被个锤子砸了一下, 不好, 不好. 史东对自己说. 后来一支笔都不剩啦, 史东商量着和小舞说.你都答对啦, 这么着吧, 我也没有笔给你啦, 我们班开了个夜雨书屋, 你来, 随便看.
（四）
这么着, 没阿宝陪的时候, 小舞去夜雨书屋看武打书, 一个晚上两本. 萧逸，诸葛青云，卧龙生， 柳残阳， 云中岳，鬼谷子， 到后来，金康， 全庸， 金庸新， 令狐庸的书都看了个遍。一来两去和的史东混的蛮熟. 史东总是拿出一幅对小妹妹的口气哄着小舞说话, 有什么新书先给小舞留着. 毕业前去青城山还给小舞带了个水滴样的小玉坠, 回来看着小舞栓脖子上, 放下颗心似地叹了口气. 史东分配去了青岛, 走的时候给小舞留了一大包药, 说是带不走了让小舞帮忙收着. 里面一小袋一小袋分门别类装的整整齐齐, 贴了标签治什么什么的, 上面的字小舞认得, 和那些武打书书脊上的一模一样.
又开学了,阿宝有天回来把小舞从床上拎起来,说是碰到一个研究生是史东老乡, 问她认不认得小舞.,还说谁都知道史东没说的心思. 小舞脸一红正色说算知道吧, 史东是好人， 我一胃疼吃药老想起他来。可惜他不是我那杯茶。 没有武打书看的小舞正迷亦舒. 阿宝抱怨小舞从没和她说过, 小舞搂着阿宝说不是真命天子告诉你干吗, 宝啊, 我不是跟你说过埋怨了岳灵珊这么许多年, 有天终于理解她了吗? 恋爱对我来说还是很遥远的事情。现在我只做大家的知心小妹，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为你们的恋爱综合症服务。哎, 你呢, 喜欢谁没, 让我替你出出主意。 阿宝微微红了脸说哪有哪有. 两个女孩诘诘呱呱说笑了一会儿, 各自躺下.
都没睡着, 小舞想什么时候告诉阿宝这个小秘密呢? 其实她一直喜欢一个人,从大二就喜欢. 小舞顶怕让人看出来,怪不好意思的. 毕竟小舞大三那年也才十七岁. 那个人哪就是余挥. 而阿宝哪，也在想什么时候告诉小舞她和许新的事儿。又担心小舞知道了会跳起来。 小舞不喜欢许新，这阿宝知道。
（五）
第一眼看见许新的时候，小舞就从自己想象中的机器猫肚兜里摸出一张字条，再想象着啪的一声贴到许新脑门上。字条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 杨康。
对，这样的机器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