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谷

我最近在小K的带动下, 终于摆脱了不读书不看报的文盲状态, Nickel and Dimed看了半本. Two Income Trap看完了.

Two Income Trap比Nickel and Dimed好看, 作者是教授专家, 都是用数据讲话, 很有逻辑. Nickel and Dimed的作者就象小K说的, 尽顾讲她中产妇女自己的感受了, 这种感受看起来既不新鲜也不有趣. 所以看了她前两次实验, 我就跳过第三次实验, 直接奔结论了. 结论应该说比较表面和肤浅, 不象Two Income Trap有数据有理论, 一套一套的.

Nickel and Dimed讲的是美国穷人如何过不下去, Two Income Trap讲的是美国中产阶级如何过不下去, 要再有一本书讲美国上层阶级如何过不下去就全了. 条条蛇都咬人啊.

应该说两本书都有让我张口结舌不能相信但又不能不相信的地方, 也都有不让我信服的地方, 但是在过不下去这个主要论点上, 居然是Nickel and Dimed比较成功地说服了我.

穷人的立锥之地

Nickel and Dimed不能说服我的地方是在于她并没有给出支出明细表. 只有大概的帐单说多少钱花在住上面多少钱花在别的东西上面. 问题在于虽然很努力不要, 但事实上她有没有把中上阶级的消费习惯带入她的实验? 很多蛛丝马迹表明答案是肯定的. 比如作者自己承认她最初不知道很多东西可以在Wal Mart或者Thrifty Store以便宜得多的价钱买到. 作为中上层的一员, 她以前大概从来就没进过这种商店的大门. 比如在做清洁女工的时候, 她提到她的同事舍不得花八毛九分钱买汽水. 我的同事显然不能算是穷人,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花钱从自动售货机买汽水喝的. 我有一个很爱喝可乐的同事就是自己带在超市买的可乐到公司来喝的. 作者说她以为穷人有自己的一套节俭的生存之道, 但事实上没有. 我认为更大的可能性是有但她没有发现. 这套节俭的生存之道比如说包括到Thrifty Store买东西, 包括不从自动售货机买汽水. 能节省多少钱呢? 如果你每个月的支出表是正负几块钱的话, 这里节省几毛那里节省几块就可能把节余从负数变成正数.

问题在于, 看了这本书以后, 我发现一个人一个月花一千美元能不能活下去甚至节约一两百块钱, 不再是美国穷人处境最令我感兴趣的地方, 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也根本不重要了.

首先令我难以置信的事实是在美国, 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 穷人得到的不公平待遇. 我无法相信Florida的女招待扣除小费每小时的收入只有两块多美元. 我无法相信清洁女工在公司的头半小时和最后半小时都是免费服务. 我刚从新闻里读到最新调查结果是平均每个雇员不花在工作上的时间是每天两小时左右. 这些雇员显然不包括清洁女工.

其次, 作者遇到的同事女性居多. 我惊讶地发现这些女性的处境之恶劣超过我的想象. 在工作的地方她们常常得不到尊重, 回家以后呢? 最令人难过的是她们的艰难处境之后常常可以看到男性的影子. 一个女招待同事放弃分租的公寓房间变成无家可归因为被同公寓的男子骚扰. 一个女清洁工和男朋友住在一起, 每天的午饭只是一小袋或者不到的炸薯条. 另一个女清洁工一个人的工资要养三个人, 怀孕了不仅为生活所迫继续接触化学清洁剂, 受伤了也不能休息, 甚至因为怀孕不能上班会受到丈夫的老拳. 我一边读一边怀疑我究竟生活在哪个世纪?

当然还有他们普遍的健康不佳. 美国医疗制度的问题, JUN说得很多. 穷人大概不会因为得不到医治死在急诊室门口, 但是无法负担的医疗显然令很多人长期生活在痛苦当中. 即使能够每个月节省一两百块钱, 我必须承认这点钱无法应付他们需要的医疗保健. 如果一旦不能工作了, 哪怕只是短时间, 恐怕社会福利很快成为唯一的选择. 一个人只要在工作, 终归还是有希望. 一旦靠社会福利活着, 希望在哪里呢?

我没有看作者在沃尔玛的经验. 我设想经济学的结论是类似的. 我实在受不了再看更多的这一类的事例了.

当然, 她们的处境比中国或者其它发展中国家是好很多了. 在那些地方, 穷人几乎没有立锥之地. 在美国, 穷人所有的, 也仅仅是立锥之地而已.

人生战场与游戏规则

最令人困扰的也许不是有工作的穷人现在的处境, 而是有没有改变这种处境的可能? 我综合两本书的读后感, 很悲观. 他们在人生战场上的失败, 是因为游戏规则不站在他们一边. 而在游戏规则的制定中, 他们没有话语权.

Two Income Trap中, 一部破产修正法的命运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美国的破产法规定申请破产的人可以免掉所有债务, 唯独除了房贷和未成年子女赡养费. 一个背负沉重的信用卡债务濒临破产边缘的离异父亲能够为他的子女所作的最好的事情也许就是申请破产, 摆脱信用卡债务后能够更好地支持他的孩子. 信用卡公司当然不会高兴, 所以把房贷和未成年子女赡养费与信用卡债务放在同等地位的破产修正法出炉了.

作为哈佛大学的法学教授, Two Income Trap的作者具有一定的影响力. 她成功地说服了当时的第一夫人, 希拉里克林顿对该法的立场从赞成转为反对, 称之为这个"可怕的提案", 并进而影响了总统的立场. 该法在国会通过后, 被总统否决了.

这当然不会是故事的结束. 这个"可怕的提案"在布什时代卷土重来, 这一次, 新进参议员希拉里克林顿投了赞成票. 原因恐怕只能是投反对票会对希拉里克林顿的政治生命有太负面的影响. 比如说, 信用卡公司还会不会为希拉里克林顿的竞选捐款? 至于说这个"可怕的提案"会对单身母亲们造成什么影响, 她们中间有多少会因为收不到子女赡养费而破产, 对希拉里克林顿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问题了.

这个"可怕的提案"最终没有通过, 原因非常出人意料. 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自己去看看书. 但是单身母亲们这一次实在只是险胜. 在游戏规则的制定过程中, 起决定作用的是有钱有权有势的公司, 集团, 资本家, 不是单身母亲们, 不是中产阶级家庭, 更加不是拿最低薪水的穷人.

所以不奇怪会有劳动法规定可以只付女招待两块多美元的工资, 不奇怪最低工资不仅不足以生存, 而且涨幅和通货膨胀率不同步. 也不奇怪我们后面要讲到的双收入陷阱中, 银行可以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进行合法抢劫.

在Nickel and Dimed的最后, 义愤填膺的作者预告说穷人总有一天要站起来要求他们应该得到的工资福利待遇. 问题是, 如何要求? 作者没说.

如果最低工资不足以维持基本生活需要的话, 最最简单的改善穷人处境的方法, 人人都可以想得到的, 就是提高最低工资. 哪怕每小时多挣一个Quarter, 一个月也有好几十块钱, 对穷人来说也不是小数了. 问题在于对于资本家也不是小数, 对于Walmart更加不是小数. 在决定最低工资的地方, 通常是地方议会, 谁的影响力更大呢?

也许问谁的影响力更大已经是过于乐观了. Nickel and Dimed说美国的穷人是看不见的一群. 我怀疑他们在每天疲于奔命养活自己之余, 根本就没有余力对影响他们命运的任何政治决定施加影响力. 制定游戏规则越来越成为富人的专利. 你得有钱, 有时间, 有精力, 你还得有必须的知识. 这些穷人都没有.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调查过美国穷人在选举日的投票率是多少? 我预期数字会非常低. 他们是否知道雇主必须给他们时间去投票? 即使知道, 如果很多人根本没有交通手段的话, 他们如何去投票? 最重要的, 大多数穷人的教育程度非常低, 他们是否了解决定他们命运的不只是他们喜欢或者不喜欢的顶头上司?

美国穷人的处境如此, 加拿大好多少? 除了有医疗保险外, 大概是一样的. 最新的调查说加拿大新移民中的贫穷现象有传代趋势. 老子英雄儿好汉也许不是真的, 但是老子是穷人, 儿子不是穷人的机会有多少? 首先你得有能力做需要技能技巧的工作. 为了能得到这样的工作, 你得受教育.

那么美国穷人的孩子接受好的教育的机会是多少? 代价是多大? Two Income Trap的中心话题是教育越来越成为美国中产阶级的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中产阶级尚且如此, 穷人情何以堪? 不仅他们自己没有翻身的机会, 他们的孩子, 如果得不到需要的教育机会, 翻身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

可怜天下父母心

Nickel and Dimed不是一本写得很好的书, 然而如果这会有人来调查对我人生观影响最大的书, 我得把这本书算进去. 在号称儿童天堂的加拿大定居下来之后, 我一向的想法是如果我有孩子, 我对他的要求只是高中毕业. 然后他愿意上大学也好, 愿意送Pizza也好, 都由他. 现在我的想法彻底改变了. 不管需要做什么, 我一定得让他上大学. 一定得让他尽可能上最好的大学. 当然了, 这一下, 我和我一向对其子女教育方式颇有微词的哥哥嫂基本掉到同一立场了. 然而我不过是个普通打工族, 没有百万遗产传给孩子, 不可能保证他们"无灾无难到公卿", 我不能不向现实低头.

美国的中产阶级父母比我聪明, 他们早就是这样想, 这样做的了.

小美，我和气的拉着你的手说，我们一起学文化，长知识。

我总结说, 一天不学习, 赶不上刘少奇(小K, 小美, JUN, 小白...)[/i]

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 穷人得到的不公平待遇.

Haha. We are finally on the same page. That was exactly my grudge.

美国是世界上最富的国家么？国债的数目大的都超过我的计数范围了....我也不是只用手指和脚趾数数的人....

well, America has the best credit, otherwise, which country is crazy enough to lend money to America?

我无法相信清洁女工在公司的头半小时和最后半小时都是免费服务. 我刚从新闻里读到最新调查结果是平均每个雇员不花在工作上的时间是每天两小时左右. 这些雇员显然不包括清洁女工.

可是我们工程师也是按照8小时付工资，每天工作9个多小时，加班都不算钱。我们组新招进来的人，还会在比别人多工作一段时间以示勤奋。我知道的真正出活儿的部门没有谁能每天不花在工作上2个小时啊。

我不得不指出,笑嘻嘻你把概念混肴了.清洁工是小时工,按钟点付钱.工程师是全时雇员,本来就不是按钟头付钱,加班不多给钱是合法的.这个在劳动法有规定.如果工程师是合同工(contractor), 加班就得多给钱.当然我不是说工程师日子好过,咱都知道,条条蛇都咬人啊.
对了, 作者Barbara Ehrenreich写了本新书:Bait and Switch, 讲白领日子怎么不好过的.十月十六号在纽约讲座.http://www.92y.org/ 有细节.谁敢兴趣可以去看.我本来想去,想想要存钱,不去也罢.反正有两个朋友已经买了票,可以听她们评价书值不值得看.
牢骚的说,我每天泡网肯定不止两个钟头,可是回家还是工作,加起来每天纯工作决不止八个钟头.为什么不白天工作集中精力晚上歇着呢?都怪白天有你们跟我玩!

你现在都不怪资本主义社会了，改怪网友了。你真前卫！

白天老子辛勤工作的时候，也玩耍了啊。哼！

老子的屏幕对着走廊，一玩耍，就被老板抓住，他倒不说什么，就是会特地额外找些活儿给我干。

我存在于一个隐蔽角落。哈。

Knowing wrote:我不得不指出,笑嘻嘻你把概念混肴了.清洁工是小时工,按钟点付钱.工程师是全时雇员,本来就不是按钟头付钱,加班不多给钱是合法的.这个在劳动法有规定.如果工程师是合同工(contractor), 加班就得多给钱.当然我不是说工程师日子好过,咱都知道,条条蛇都咬人啊.
对了, 作者Barbara Ehrenreich写了本新书:Bait and Switch, 讲白领日子怎么不好过的.十月十六号在纽约讲座.http://www.92y.org/ 有细节.谁敢兴趣可以去看.我本来想去,想想要存钱,不去也罢.反正有两个朋友已经买了票,可以听她们评价书值不值得看.
牢骚的说,我每天泡网肯定不止两个钟头,可是回家还是工作,加起来每天纯工作决不止八个钟头.为什么不白天工作集中精力晚上歇着呢?都怪白天有你们跟我玩!

小k， 有的公司对工程师是付overtime的， 我一个朋友他们公司连加班两个钟头都会记上， 付加班工资。 他每次出门度假次数多了钱不够用就会加一个周末班， 挣点外快。
不过他们公司干的是罪恶行当。

啥罪恶行当?

青儿的朋友不会正巧是一个军火公司的吧? 付加班工资的有, 但是非常少.
某人公司以前虽然不付加班工资, 但是加班可以倒休. 现在也不行了, 说是不鼓励加班, 但是任务紧了还不是得加.

就是小美说的那样。不过他们以前付得可不少， 后来加班的人太多， 现在公司暗示他们少填些时间。

家猪公司最近在接西岸一个工程，他们老板要求下班晚一点，好应付那边万一有什么状况。没有加班费但可以换时间，家猪正在攒着时间准备度假。
我以前的公司常常要求加班，也是不给钱给时间那种（但随便请假老板会

我昨天熬夜看完了Two Income Trap, 然后睡不着觉, 只好又看了两章阿婆的侦探小说催眠, 现在晕得厉害.
我很得意地说我按本能作出的六个月生活费建议和专家的一样.

我比你惨。昨天编程到半夜一点才睡，三妮不高兴没跟她玩，在我身上踩来踩去玩儿不肯睡觉，好不容易我要睡着了，她扑到床下哗的一声吐了。她已经挺久没吐过了！我抓狂的爬起来收拾残局--幸好她这次识趣的吐在地板上。回去床上失眠，只好接着看 the partner , 看了一个钟头还不困，三妮在床下躲了一会，没事猫似的又上来玩了。到两点半我受不了关上灯又睡，来了只蚊子嗡嗡的，三妮兴奋的扑下来吃，我半睡半醒的担心她扑蚊子抓伤我的脸，忧虑地睡着了。今天早上真是人模鬼样。
不知道那些单身母亲都是什么材料做的。晚上带完孩子白天上班。

我是下了班吃饭洗澡，然后紧接着看书复习，看了没两页非常的困，不到8点就睡着了――一般我是睡半个钟头接着起来看，但是也许昨天上班很累，总之是睡到10点，然后起来继续看书，看完资料a资料b资料c作完练习，完成当天份额，快1点钟上床睡觉――当然是大脑皮层兴奋集中的睡不着，然后看漫画看杂志看two income trap，大概2点多才睡着。
这么说大家睡眠时间都不够啊，我还以为就我惨。不过晚上能不干正事就尽量不要干正事，不然很难睡着啊。我几乎以为回到高三的惨况。

我昨天写论文，写到感觉回家路上是飘着走的，晚上１点扑在床上就睡着了，早晨８点半给电话叫起来了。
科学家这一行，看来工作时间的伸缩性还是最大的啊。

其实我现在思考强度应该是没有念硕士时候累，但是那时候干活就干活，虽然回家很晚，但是可以直接转换脑子，洗澡看电视休息。10点回家11点就睡得着。现在上班完回家还要看书，哪儿的环境都不让人消停，没有暗示可以转换或者停下来的，所以很讨厌。

考完资格考试就好了 //comfort

第一门还没考，已经小船不可重载了。

试要一门一门的考么。你反正要工作到八十岁，来的及。

谢谢knowing，你给了我很大的信心！

原来大家都这么掺啊 ，我小人家最近整天哭哭啼啼地在写毕业论文，可还是没出来多少，估计导师想狠狠地拿刀砍我了
我我我，怎么办啊

早知道dropby把道理讲得比我清楚一大截，我就不费劲在小K的贴子里罗嗦半天了。 很多人是没有那个生理和经济条件上大学，上研究生，拿高级学位出来做白领的。就算是中产阶级，也慢慢的没有生活质量了。所以我气愤的是：Kenneth Lay，Worldcom CEO，Dick Cheney 这些人到底干什么工作，配拿几千万几千万的bonus？ 你可以说这是人民大众自找的，心甘情愿受人剥削，还投票给XXX。

他们在人生战场上的失败, 是因为游戏规则不站在他们一边. 而在游戏规则的制定中, 他们没有话语权.

Jun wrote:所以我气愤的是：Kenneth Lay，Worldcom CEO，Dick Cheney 这些人到底干什么工作，配拿几千万几千万的bonus？ 你可以说这是人民大众自找的，心甘情愿受人剥削，还投票给XXX。

恩，这个要case by case , 很多CEO 赚的没那么多。ken lay 是个坏例子。enron 从老式能源公司变成作能源交易为主的trading 公司，经过很大，很奇怪的转型，是受能源交易带来的大量easy money 刺激。而这个easy money 跟缺乏法规有直接联系。很多行为在股票市场上绝对犯法，是谁都不会笨到大规模作内部交易，在能源交易上就是灰色地带。所以....
Worldcom 我就不说了，大家都知道他们犯的什么事儿，作的什么假。
CEO 赚的那么多其实也是近几十来年的事，我觉的，没作过大规模研究啊，是CEO 明星化的后果。而明星化是jack welch 开始的。jack welch 提高股票表现的手段就是买买买，扩扩扩，然后挤挤挤 (downsize). 以前我觉得提高生产效率是正常的，现在渐渐意识到，他的提高效率里包括了很多摧毁当地经济的做法。就象沃尔玛的降价背后是靠本身垄断狠狠压榨供应商。长期有很多坏的后果。

这个可怕的破产法今年夏天已经通过了。

臻儿写得真好，看得比我透彻多了。有文化念书多就是不一样。

Jun wrote:这个可怕的破产法今年夏天已经通过了。

虽然我看书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法案最后多半还是会过, 还是觉得

洛洛 wrote:臻儿写得真好，看得比我透彻多了。有文化念书多就是不一样。

我这种不看书不看报的人居然也算有文化念书多? You are just too kind.

不管需要做什么, 我一定得让他上大学. 一定得让他尽可能上最好的大学

大学要上, 最好的大学嘛, 不要说最好的, 州外或者私立, 除非有奖学金或者孩子自愿贷学生贷款, 否则我砸锅卖铁也没有. 我们州立大学本科虽然破, 至少学费才6000一年, 住在家里坐公共汽车上学, 和动辄四五万的学校比还是省的多. 而且最好高中就上AP, 省大学学费.
加拿大人上大学就便宜多了, 学校的质量也比较整齐.

所以不少人为了孩子上大学搬到有很好的公立学校的洲。
我觉得上个不太烂的州立大学就可以了， 没必要上最好的大学。我officemate还是mit本科毕业的呢， 研究生还不是跑我们学校读了。和本科就读我们学校的没有 big difference.

多数州立大学, 外州学生住满一年就按州内交学费了, 也不坏, 但是住宿交通还是要花点钱. 不过如果父母自己趁机DOWNSIZING再给孩子在学校买个CONDO, 也许可以收回来. 不过本州学生录取优先吧.
读什么大学还是要看专业和将来要不要读GRAD SCHOOL 或PROFESSIONAL SCHOOL.

豪情 wrote:不过本州学生录取优先吧.

是啊， 公立学校在本洲的招生百分比很高。
但是很奇怪， 我昨天看房子碰到的一对老夫妻，居然两个小孩都跟我是校友。我奇怪本地这么多好大学， 何苦跑外洲？ 回答说小孩不想离家太近， 想换换环境。

我前阵子看选出最高法院终身大法官的新闻，略有感慨地跟某人说，如果做到竞选大法官这种地步，有个哈佛出身的背景确实很着数啊。

豪情 wrote:

不管需要做什么, 我一定得让他上大学. 一定得让他尽可能上最好的大学

大学要上, 最好的大学嘛, 不要说最好的, 州外或者私立, 除非有奖学金或者孩子自愿贷学生贷款, 否则我砸锅卖铁也没有. 我们州立大学本科虽然破, 至少学费才6000一年, 住在家里坐公共汽车上学, 和动辄四五万的学校比还是省的多. 而且最好高中就上AP, 省大学学费.
加拿大人上大学就便宜多了, 学校的质量也比较整齐.

不是说尽可能么? 砸锅卖铁也没有那也没办法啊.
BC自由党上台后学费涨得飞快, 上大学也没以前便宜了.

尽可能很难定义.
这个帐我早算过了, 如果生一个孩子供私立大学本科, 都不需要是什么好大学, 最少半MILLION以上, 生两个就要完全靠孩子养老. 不如自己存退休金比较可靠.
这种时候小美你就看到加拿大的好处了.
我认识的蓝领家庭的非常聪明本科孩子, 大学要读六七年, 因为要打工.我认识的一个人, 拿奖学金加打工读的私立学校的物理, 毕业去UPS干了几年(就是NICKEL AND DIMED那种生活, 高体力高强度最低工资没有福利), 攒钱读EE研究生, 研究生有资助但是还是需要生活费. 毕业快十年了还在还学生贷款. 他来自衰落的农业区, 说他的同龄人从来没有考虑过读大学甚至接受更高教育的选择, 很多人高中都没读完. 因为他们不知还有这样的机会靠自己的努力聪明和运气改变命运. 但象他这样能坚持下来的也很少见吧.
所以多数留学生的起点其实不低. 大学在国内读了, 研究生有资助, 工作了也没有多少学生贷款负担.

Yup. I myself know several American kids spending more time to get the same degree I did. My friend from Iowa is one example. Her parents have no money to pay for her college. She is smart and hardworking, but spent a lot more years in college because she had to work to eat and pay rent and pay tuition. And she even went to a state school. And she is as frugal as a Chinese person. She even drove buses in Iowa City to support herself. It's such a shame. And the kicker is, she still owes a ton of student loan.

The new bankruptcy law that passed this summer was widely recognized by not only librals but also moderates, consumer advocates, and anyone without ties to the credit card industry as being unfairly harsh to consumers and punishes low-income consumers, young people, single parents, and people who are unfortunately enough to have a personal disaster like layoff, divorce, or serious illness. The law makes it even more difficult to climb out of the hole. The credit industry has been lobbying for years for this legislation with no success, because everyone knows this is purely for these companies' benefit and helps no one else. But thanks to unprecedented conservative political power in this country and the dominance of conservative Republicans in the Congress and in the White House, the bill finally passed.

True, responsible use of credit is essential for everyone, but credit cards are hardly a business that is fair and just for the consumers. The poorer you are, the more interest you pay. Credit card companies are allowed to LEGALLY charge exhorbitant interest rates not unlike the mafia loan sharks. They can also legally target people who have recently claimed bankruptcy, college students who know nothing about money and credit, people who are vulnerable to borrowing money (ie, having little or no savings). Their marketing tactics are not so different from the fast food industry and the tobacco industry. We cannot rely on free market and the industry to police itself for the public good. No other developed countries allow credit industry to get away with such irresponsible business practice. Only in America, where government is weak and the people are highly skeptical of any kind of regulation.

Walter Moseley the writer has a novel titled "Always Outnumbered, Always Outgunned." This is how things are for poor people, working people in this world. Good thing I am misanthropic and do not believe in revolutions. But I can understand why people sometimes find the idea of "the redistribution of wealth" appealing.

Among things mentioned in the "Two Income Trap" the 2 shocked me most are: 1.Creditcard company targeting bankrupted people and charge insanely high rate. (sometimes 1000% APR) 2.Bank issuing Subprime mortgage intentionally, sometimes to people who can actually be qualified conventional mortgage. This is so taking advantage of people who do not have the knowledge to make a choice.
Creditcard companies can charge high rates supposely because it is unsecured loan. Now thanks to this "terrible bill" their loan suddenly become partly secured. I am so disgus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