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甲－怀旧大学女生
Posted: 2005-09-16 2:58
Q说，前段时间H回了一趟北京。
哦，我问，她怎么样？
她还是单身。
你看，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我首先要关心的是人家那可以代替性别并且刻在墓碑上的Ph.D title是否顺利，在哪里大展宏图，而有些人，眼里只有婚育状况，沿着“好心的阿姨”的发展方向越走越远……
本科的时候，她俩一个班、一个寝室，我都在隔壁。我们俩屋走得近，一块打饭、一块占座，一块打拖拉机。到了大三，女孩子们晚间活动逐渐增多，连四个人也凑不齐，我们呆在宿舍里看完了所有能弄到的、无聊到死的小说。
H说，我们去找那谁谁谁和谁谁吧，他们上次问过我们有没有人要打牌呢。
喔，那就去吧。我们进男生宿舍，说明来意，谁谁谁和谁谁谁放下手头的事，也并没有再叫上其他人，坐下打牌兼聊天，谁说不是社交活动？
后来，又去一次，又去一次。再后来，别人说，H和那谁谁谁恋爱了。我讶异完毕，少女的自尊心发作浊气上涌，作了幌子也就罢了，先告诉了别人居然不告诉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年轻的时候随地都是不可忍的原则问题。我拿出小孩子的别扭劲，坚决不再理她，也不解释、也不质问，她来示好当作透明。最初的可笑的决绝虽然过去得快，错过了落脚的台阶，再想到在别人眼里我的不可理喻象极了暗恋那谁谁谁，无从解释，只好迁怒于人坚持下去。时间长了，两个人互相不搭理，却几乎忘了为什么。
我知道她一直准备出国，很晚才听说谁谁谁甲有什么原因不准备出去。后来一天晚上见他们在楼前的路上面对面静静拥抱，我走到门口回头看还是同一姿势。校园情侣今晚道别，明晨再见，似乎用不着缠绵悱恻，那姿势给我留下印象很深，不知怎的好象……好象透着绝望似的。再后来，听说他们已经友好地分手，没有拖到毕业前最后一刻。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在湾区她的学校，象吵闹过的幼时淘伴，简单自然地和好，可惜，在可预见的将来都不会重逢了吧。我在她住处逗留一晚，参观了实验室和校园。她也学会了开车煮饭，除了功课辛苦，不见什么不适应――我一直很不厚道地记着她闹过的笑话，曾经认真地问起煮挂面的时候面条的长度超过锅的直径怎么办，是不是该把面条折断？需要的时候，我们其实潜力无穷。
我离开前的夜里她打电话过来，好象都知道也许是最后一次闲聊，最不擅长煲电话粥的我也缩在墙角絮絮说了许多。终于忍不住问起，毕业以后还准备回来吗？她好象不忍让我失望，迟疑了慢慢地说，应该不会了吧，她的理想就是念完了学位在大学里工作，再说，当初走，也放弃了很多。
所以，听到消息，我首先想起是她的学位她的工作，应该已经得到当初所追求的。至于是否幸福、有无遗憾，每一个人，在某一时刻，总是放弃一些，选择一些。我想，不必再去考虑另一种选择另一种结果，是更加精彩，抑或同样无聊。反正，人生充满两种悲剧，一种是得不到渴望的东西，另一种，是得到。
哦，我问，她怎么样？
她还是单身。
你看，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我首先要关心的是人家那可以代替性别并且刻在墓碑上的Ph.D title是否顺利，在哪里大展宏图，而有些人，眼里只有婚育状况，沿着“好心的阿姨”的发展方向越走越远……
本科的时候，她俩一个班、一个寝室，我都在隔壁。我们俩屋走得近，一块打饭、一块占座，一块打拖拉机。到了大三，女孩子们晚间活动逐渐增多，连四个人也凑不齐，我们呆在宿舍里看完了所有能弄到的、无聊到死的小说。
H说，我们去找那谁谁谁和谁谁吧，他们上次问过我们有没有人要打牌呢。
喔，那就去吧。我们进男生宿舍，说明来意，谁谁谁和谁谁谁放下手头的事，也并没有再叫上其他人，坐下打牌兼聊天，谁说不是社交活动？
后来，又去一次，又去一次。再后来，别人说，H和那谁谁谁恋爱了。我讶异完毕，少女的自尊心发作浊气上涌，作了幌子也就罢了，先告诉了别人居然不告诉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年轻的时候随地都是不可忍的原则问题。我拿出小孩子的别扭劲，坚决不再理她，也不解释、也不质问，她来示好当作透明。最初的可笑的决绝虽然过去得快，错过了落脚的台阶，再想到在别人眼里我的不可理喻象极了暗恋那谁谁谁，无从解释，只好迁怒于人坚持下去。时间长了，两个人互相不搭理，却几乎忘了为什么。
我知道她一直准备出国，很晚才听说谁谁谁甲有什么原因不准备出去。后来一天晚上见他们在楼前的路上面对面静静拥抱，我走到门口回头看还是同一姿势。校园情侣今晚道别，明晨再见，似乎用不着缠绵悱恻，那姿势给我留下印象很深，不知怎的好象……好象透着绝望似的。再后来，听说他们已经友好地分手，没有拖到毕业前最后一刻。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在湾区她的学校，象吵闹过的幼时淘伴，简单自然地和好，可惜，在可预见的将来都不会重逢了吧。我在她住处逗留一晚，参观了实验室和校园。她也学会了开车煮饭，除了功课辛苦，不见什么不适应――我一直很不厚道地记着她闹过的笑话，曾经认真地问起煮挂面的时候面条的长度超过锅的直径怎么办，是不是该把面条折断？需要的时候，我们其实潜力无穷。
我离开前的夜里她打电话过来，好象都知道也许是最后一次闲聊，最不擅长煲电话粥的我也缩在墙角絮絮说了许多。终于忍不住问起，毕业以后还准备回来吗？她好象不忍让我失望，迟疑了慢慢地说，应该不会了吧，她的理想就是念完了学位在大学里工作，再说，当初走，也放弃了很多。
所以，听到消息，我首先想起是她的学位她的工作，应该已经得到当初所追求的。至于是否幸福、有无遗憾，每一个人，在某一时刻，总是放弃一些，选择一些。我想，不必再去考虑另一种选择另一种结果，是更加精彩，抑或同样无聊。反正，人生充满两种悲剧，一种是得不到渴望的东西，另一种，是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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