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先开了一个两天的小会,该会出席人都是本领域的大牛们。包括发现/创建我们这个领域的超大牛---他今年退休,这个小会是为了他特特召开的。与会众人自然也都是牛人/鲨鱼。比较酷的一点是看了n多论文,终于知道最后作者长什么样儿了。其中一个morris,老板提到过他,我问他说:Morris as in Morris water maze Morris? 答曰是。Morris water maze是我们这一行大家都做的一个行为实验,开会见到发明这个实验的人,发现他长的很象狄更斯书中人物,是一个很好的老师,有激情又娱乐还有内容---可以想像他的学生爱他的讲座,不过在这个水平的小会上,略显不够那个深刻。会后同实验室印度小娘跟他表示说非常喜欢他的讲座,他乃邀请印度小娘跟他同坐地板。此事成了日后我们开印度小娘玩笑的一大素材。
这个小会提供免费酒水,造就了一群醉醺醺的神经科学家。某晚我们实验室一群人回旅馆路上,被一辆缓缓行进的马车超过,然后一辆载满人的马车超过了该车,车中一人挥舞着拳头兴奋的叫道:我们跑的比你快!该人,我惊异的发现,居然是一个英国大牛!我们实验室前成员中西部的好孩子matt说,他们总给神经科学家免费酒,因为好多人不知道如何跟人打交道。这时候他新实验室一个叫做帮尼的壮硕女孩儿说,我男朋友说你们神经科学家都是giant nerd。我跟那儿狂笑,还giant。当然这个giant nerds开会很好的总结了神经大会。





2,吃喝
本次大会乃是我老有生以来喝的最多的一次大会。先是小会有免费酒水,再是matt住旅馆有happy hour/免费酒水,然后就是吃饭的时候自然要点的酒水。gin & tonic乃是本次大会的主旋律。matt每次看我点那个都做苦脸儿,我说你有什么问题?他说他痛恨gin的味道,好像松树。我久经风雨的说那是因为你还不到岁数;后来才想起来原来他也就比我小上一年半。结果某次在酒吧被查驾照,bar tender在研究完我的驾照之后说:good for u。当时我在他的远端没有听见,被人反应了一下儿居然甚感不乐。老子30多被人看成27,8还挺高兴,被人看成不到喝酒年龄就觉得该人长的是狗眼。比较新鲜的一种酒水是清酒炸弹,就是上来一杯清酒一杯啤酒。把清酒杯扔进啤酒杯,喝。后来把这个当新鲜事儿讲给本校同事,遭到嘲笑说:你是北京人么?894深水炸弹么,很早就有了。
吃的南方饭感觉很厚重,看菜单什么都深炸。我老乃尽量吃鱼,结果某个馆子的海鲜面条上了好多的cream似的调料,好吃是真好吃,可也真重,消化了两天才下去。当然也因为每天晚饭都很晚,日日捧着老大的一个胃上床睡觉,简直一定是长肉了。据印度小娘报道,她重了4磅。我把该数据汇报给良人,良人说不可能,又不是催肥养猪。不过呢,有天看本地旅游频道介绍馆子做饭,发现人家不论做什么都是先扔两大坨黄油进平锅化开,再扔别的不论什么东西进去,然后继续进行煎炒烹炸的过程,看的人害怕。吃的最好的一次是上飞机那天的早饭,要了熏三文鱼配倍狗,一盘子端上来还有sour cream和两片西红柿。味道真是好。出门路上看见有人点了传统南方早饭,香肠鸡蛋油腻腻的一大盘,让我灰常的欣慰我没有选这个。比较凄凉的是那天去南市厨房中城馆子吃饭,点了油炸绿色西红柿,回了旅馆,印度小娘凌晨2点半爬起来呕吐;我老是第二天在洗手间多呆了很多时间。最凄凉的是除了我们两个,别人都没事儿。





3,水族馆
这次没怎么出去玩耍,就在旅馆附近下城区溜达了一下儿,方圆也就10条街。好在水族馆就在旅馆附近,步行5分钟就到了。我挺喜欢看鱼的,尤其是新鲜的没见过的种类。该水族馆号称是最大的还是有最多种类的一个,还真看见好多新鲜鱼类。
有一种长的象鱼干的鱼,竖着在水里排成一队,跟那儿游;还有一种长的象小灌木,估计它生活在海藻里,天敌轻易看它不见---长的那个样子就是一植物。大鱼缸里有鲨鱼游弋,嘴前面四条小鱼开路,腹部有若干比较大的小鱼巡航。看鱼这个活动非常让人放松,我老靠在栏杆上看两条小鲸鱼戏水,几乎睡着了。





4,站岗
开会的重点当然是展示工作成果。今年我们实验室比较那个站在风尖浪头上,观众比较多来比较多。我们的poster都连在一起,这样方便互相索引,比如说有人问我一个药如何如何,我就说我这儿怎样怎样,但是matt那儿就作出什么什么结果来了;matt也如是处理他的听众,这样我就得到若干听众冲过来说那个家伙说你做了什么试验了,你做出什么结果来了?我说:我还没做到那儿哪!抽空跑去跟matt说,别说我做了。他对天盟誓说他只跟一个人说了,我说我这边儿来了不止一个。
会议结束后我才发现原来他穿的是紫色衬衣,站岗的时候我都一直跟人说的是:那个穿粉衬衫的人对这个问题更加清楚一些。






5,飞机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旅行运气不错。当然部分原因是我准备充分。去的时候飞机定于早7点半飞,我5点半在机场下了出租车,6点不到到了上飞机的门口,其时好姐妹已经坐在那里了。6点半多印度小娘到达---我们三定的是同一班飞机---坐在一起聊天儿。聊着聊着突然听见大喇叭喊好姐妹的名字,然后是印度小娘,然后是我老人家,我们一看表,7点20,大喇叭正喊我们上飞机。我们赶紧大包小包的跑到下一个等机口,一路走一路说怎么换了?刚才明明还问过登机口看门的说我们这班飞机是不是那个口,人还告诉我们是来着。说着说着就到了正确登机口,走着走着就到了水泥地,沿着临时拦出来的通道就看见了飞机的舷梯---我立刻觉得回到了古代。一路跟印度小娘聊天儿,到了饿狼坨行李一下子就到了。
回来时候本来打算做大会提供的shuttle,排队买票的时候得知11点半那一班已经满员,而最好打出来三个小时进行安全检查。我一听这个立刻放弃了省钱的打算跟印度小娘叫了辆出租车去了。机场安检果然排大队,好在队走的还快,不一时就进去了。无风无浪上了飞机。降落的时候不太顺滑,轮子触到地面一刹那各楞一声,且伴有好大颠簸。印度小娘一手扶住前排椅背,一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儿,大眼睛惊慌凝视。我说:这个降的不稳哈?她说:我们降落了?我还以为我们在天上,出事故了呢!我狂笑,说这样啊!跟良人汇报错了出来通道,多等他5分钟。驱车直本法拉盛,买了晚饭回家。
昨天才知道原来有人误了飞机,有人给拉到特别队里进行特殊安全检查,有人飞机晚点,还有人航班干脆就给取消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