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谷

以下是真实的事件，让我想到菲利普 罗斯的Human Stain。学院斗争的血腥、肮脏很多时候远远甚于商场政界（申明：和方舟子的事无关）。

某个下午，系主任跑进来，一脸的神秘兴奋却又努力挂上点悲痛。“人到齐了吗？人到齐了吗？啊，雪丽还没来？去哪儿了？赶紧给她打电话。”等雪丽从图书馆赶到，系主任宣布了奥老师被停职的消息，原因是他在学校制造麻烦。

震惊，猜测。

奥老师大概五十几岁，地域政治国际关系专家教授。申请学校时，原来指派的导师是奥老师。再与他联系，却一直未见回音。去信询问，得到系里秘书的回答，说是奥老师因健康原因得休养一个学期。

今年四月，奥老师出现在学校。看上去有点害羞胆怯孱弱。同学中消息灵通的传出来说，奥老师不是生病，是被告性骚扰而被迫休假的。

大多同学喜欢奥老师的课。觉得他懂得多，讲得到位。还借书复印资料给同学。

然而，他却被停职了。隔了一天，收到奥老师群发给所有上这门课的学生的信。

信起首是道歉不能参加两天后的研讨会，然后解释了他离去的原因。信写得很详细，写得很没心计，对学生毫无保留地解释了前前后后。

他这次被停职的原因是割腕将血抹在某位头头的办公室门上。他为此事的极端、不够理智道了歉。接着就说和系院部分老师的怨仇，主要是一个E女老师。他创建了这个专业，并引进了这个女人。一年未到，他就让她参予了行政事务。然而，E不支持他的某项资金申请计划。并和另外一个女的N老师指控他性骚扰，导致了他上一次的停职。然而，回来后他希望能够参予他一手创建的专业系科的事务，却被拒之门外。

他又解释了所谓性骚扰。N和他午夜喝酒周末出游。据说都是心甘情愿的，而且乐在其中，并有照片为证。

这样的指控又申诉无门令其精神崩溃，只得休养。而他夫人也因之精神崩溃。

一个不是绝望无助到一般地步学者是不会写出这样的信来的。他是以自认为的彻底的坦诚在恳求一点点的理解和同情，哪怕来自毫无权力的学生。即便是喜欢他的学生，碍于他们目前的身份

hmm, i'm sure it sucks for him (and clearly people who like his teaching might be sympathetic or even outraged), but sounds like he fucked up and/or offended some powerful interests. of course academia is even more politicized than other places--public schools have just about a gazillion rules, and private ones are ruled pretty much like autocracies. it can be a treacherous place, but for a tenured professor to be forced out on personal grounds takes some serious fuck-up all around, imho.

这个奥老师在生活中也许是天真可爱直肠直肚的人，不过就性搔扰和割腕抹血这两件事来说，只能说他还没学会成人世界的游戏规则。性搔扰，不管当事人说的是什么版本，难看是难看；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慢慢会平息。割腕这事儿太极端了。
孩子一样的处世方式，或者肝胆相照，或者跺脚发脾气，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同情。可是一个庞大的隆隆运转的社会机器容不得这样的天真，特别是在business上。他也许应该去看看心理咨询。
现实中这样的人不少，他们的碰壁其实让不相干的人难过，因为他们不应该有这样的遭遇。

Students really do not know what happened and what is going on. I don't think it's a good idea for students to get involved or take sides because students have no access to the full picture.

It is unwise for him to tell his side of the story to students in a broadcast e-mail -- at the very least it shows that he lacks discretion and sound judgment.

He may be a good professor and popular with students, but you don't know him personally. Students see only one side of a professor, and students are often young and inexperienced to form a thorough and accurate view of a person's true colors. 师生情谊 is fine, but keep in mind of the limits of your knowledge.

The sexual harrassment accusation may be a he-said, she-said case, but you do not know whether his version is true. You also don't know what other conflicts he has, possibly over the years, with other colleagues. There may be additional evidence or incidents against him that is not made public.

I'm sure there are naive professors, but usually students are more naive than professors.

It sounds like at least 2 female colleagues have accused him of improper sexual act, which does not smell too good from where I stand. And he's married. And he indeed had sex with one colleague, WITH PHOTOGRAPHS. Hmm... Just from these clues alone, I would be very cautious about pouring out sympathy for him.

I don't know if his suspension and potential disciplinary action are entirely based on the accusations of sexual harrassment -- perhaps there have been more problems that you don't know about and he is not telling. Even for the sexual harrassment issue, by normal and reasonable procedures, the school should and probably is conducting a proper investigation, and may have found him to be in the wrong. It would be inappropriate for him to publicly tell his version of the story before the investigation is complete, and announce the names of his accusers and accuse them of lying and slandering him. Suppose he had indeed done wrong, then what?

当然，我所叙述的整个事件是从一个相对比较成熟的学生的视角来看的。是啊，你们说的，正是我在感慨的。

不得不说这位奥老师是很幼稚的，尤其是给学生发了这么一封邮件。年轻一点的学生是满怀同情了，世故的学生却在想，真的是这样的吗？有妇之夫首先就不应该和女同事厮混（且不说当时这位女同事是否出于私心），然后又拍下照片（不管拍照片当初是否为了保存证据）且要宣之于众，更加是不合适了。指控性骚扰的是N老师，言下之意有被虎狼之心的F老师利用的意思。而这位F老师在学生中的声誉不怎样，喜欢拉关系，施以小恩小慧。

忽然想起北外那位女博士生的事件。在这件事中，学术权威体现了权力威信，让那女博士生回了老家。不过国内的游戏规则不一样。

北外的女博士是什么事啊？

http://news.xinhuanet.com/society/2006- ... 630322.htm

放狗查了一下（北外女博士），看个大概故事，不代表个人立场哈 。

我想起了第二炉香。。。虽然可能完全不是一回事。。。。

午夜喝酒和周末出游对有妇之夫就不合适。虽然是个人的私生活，但是确实是政治斗争的好题材。

洛洛 wrote:午夜喝酒和周末出游对有妇之夫就不合适。虽然是个人的私生活，但是确实是政治斗争的好题材。

特别是“午夜和别的女人喝酒”，以及“周末和别的女人出游”。

就算当初算是他的私生活， 但从被开除后他没有discretion把什么都广播出来这反应，学校做得是对。 当然系里内部肯定有政治斗争算他运气不好，但他借职泡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用不着被同情。

汝南 wrote: E女老师...并和另外一个女的N老师指控他性骚扰，

他解释..。N和他 ....都是心甘情愿的，而且乐在其中，并有照片为证。

What is the initial purpose of such photo?

One has to wonder if there are more female colleagues forced into silence.

当初拍照片可能就是两情相悦时留念的。

奥老师给学生发这封信还有一个目的是，希望学生听到他的故事版本。我觉得他可以给学生写一封邮件，但问题是怎么写。一位在政界呆了些年份参与过竞选议院席位的同学说，真恨不得帮他写这封信。而且，他的英语尽管很好，但毕竟不是他的本国语，有些措辞很受他自身文化语言背景的影响，容易引起误解。

他发邮件时CC了F老师，还有其它系院学校的头头。

他利用职位与女同事厮混是完全可能。但女同事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年人了，又不是不知道他已婚。半夜喝酒周末出游意味着什么，难道女同事当初是不知道的么？如果一次尚可认为是不识真面目不知歹心，多次了，难道女同事真是那么容易被多次欺蒙骚扰的吗？

还有，女同事尚是年轻，她肯跟一个过了半百的矮小的老头子半夜喝酒，难道真的没有一点自私的用心么？

我也是女人，但我不认为所有女人都是高尚纯洁如圣母。女人要歹毒起来，可真是比男人还强十分。贾瑞被王熙凤治死，起因在贾瑞起淫心，但也不得不说王也够歹的。

还有，女同事尚是年轻，她肯跟一个过了半百的矮小的老头子半夜喝酒，难道真的没有一点自私的用心么？

This is a typical response. In situations like this, the woman always get blamed. People like to say, oh, she must had been willing, and maybe even slutty, otherwise why would things like this happen to her?

Just because she is no snow white, it doesn't make him any less guilty. Of course, she must thought that by being friendly with her boss, she had something to gain. But this doesn't excuse 奥老师's behavior. He is wrong to take advantage of his power and to use his position to get a subordinate to bed. And in order for it to be a valid sexual harrassment case, she must had told him "no" on some occasion(s), and he didn't listen. A fact that I am sure he omitted in his email.

他这次被停职的原因是割腕将血抹在某位头头的办公室门上。

You are sympathetic because you respect his academic reputation. But when I read this, no wonder he is fired! This is enough to get a restraining order. A person who behaves without consequence is a loose cannon. The earlier you get rid of him, the better.

我也是女人

Women are often the toughest on other women.

性骚扰在很多情况下之所以难以界定，就是因为在双方有显著权利关系的情况下，自愿和被胁迫的界限，那些行为是受欢迎那些行为不受欢迎，非常有口说不清。但是奥教授不可能没这个common sense ,就算对方主动也该知道后果不仅仅是私生活不检点那么简单.

退一万步说，就算N 是个slut, 跟奥教授睡觉是为了取得便利，奥教授在自己资格老权利大的情况下，跟低级别的年轻女同事睡觉，给对方职业上的好处，被开除是罪有应得。

到割腕门上摸血，的确就可以给发restraint order 了。

汝南 wrote:他利用职位与女同事厮混是完全可能。但女同事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年人了，又不是不知道他已婚。半夜喝酒周末出游意味着什么，难道女同事当初是不知道的么？如果一次尚可认为是不识真面目不知歹心，多次了，难道女同事真是那么容易被多次欺蒙骚扰的吗？

还有，女同事尚是年轻，她肯跟一个过了半百的矮小的老头子半夜喝酒，难道真的没有一点自私的用心么？

这样的批评好像有点太过分了，就像karen说的，The women always get blamed.

割腕抹血这事儿不得不说可能和民族性有关。不管怎样，这事是做得太极端了。

和女同事的事我同意做得不检点，有没有睡觉不知道。但对“性骚扰”的指控是不是"valid"表示怀疑。女同事是否一定说过“no”，那是除了当事人谁也无法确证的事。至少一次两次是基于"mutual consent"的。

当然，我也说过，不用说想我这样的外人，即使是当事人，真相永远也是片面的。这也是让我想到《人性污点》这本书的原因。说到底，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实质是学院里的政治派系权力斗争。

说到性骚扰，我不认为女人在这件事上一定是弱者一定是被逼无奈的，尽管在很多时候的确如此。一位男性朋友C曾碰到这样一件事。一帮同事出去喝酒，回来恰好和一位女同事D同路。C要求D带她回C的宿舍，C不喜欢D，也不愿沾便宜，就拒绝了。D比C体格上还大一点，把他往墙上逼，说，要是你不带我去，我明天就告你性骚扰。C好不容易挣脱了跑回家，赶紧和一位两边都比较相熟的朋友打电话，告诉了这个情况。C胆战心惊地等了几天，没什么风声才安了心。

但对“性骚扰”的指控是不是"valid"表示怀疑。

你难到不知道控诉老板性骚扰你有多难吗？ 这不是说声“噢，他骚扰我了”就够了的事, 这需要足够的证据。 不是每次被骚扰都能有把柄留下，嘴头上占的便宜除非被录下来了，不然不算数。 既是有了白纸黑字的证据还不够，通常仍需要第三人目击。 终于搜集了证据，这时还得写报告上递给系主任，什么学院的dean, 什么committee，有律师对口供，可得等上几个月了。 这之间的步骤繁琐。而且通过你的叙述， 你们学校明显没有只相信F的话，她独自告奥老师性骚扰份量不够。 是到了有两个女老师同时控诉，这时学校才停他的职。 所以说能被告成性骚扰，奥做得足足有余，你就不要再怀疑这valid 不valid了。

女同事是否一定说过“no”，那是除了当事人谁也无法确证的事。至少一次两次是基于"mutual consent"的。

Even if at some point it was mutual, once she said "no", he should have backed off. The possibility that it was mutual to start with doesn't diminish his fault for not respecting her decision later.

我倒，这奥老师什么民族啊，这么激烈？
性搔扰这这种事，在现代社会，好人唯恐沾上一星半点，asshole们可以拿着做打人的武器。放出风声很容易，斗争成功很难。就看人有多怕牵涉到这种事里去了。
就算退开一步讲，事实真相哪怕永远无法发现，这奥老师到了跟学生分发冤单的地步，可能是他真做错了，可能是他天真得不知道他那一系列行动的后果，或者是他十分迷糊地一步步地掉进了数个人合谋为他安排好的连环大陷阱，不论怎么说，奥老师至少是肯定缺少管理一个系的行政事务的素质。要处理一个系的行政事务，得有素质有心理防备处理类似他这样的事件发生，而不是自己把麻烦都招上身来。他的学问精深，讲课精妙，当个一般不问世务的教授或讲师，名声好点坏点都关系不大。但是要管理一个系，就不仅仅是学问的关系，还要有business头脑和手腕了。做学问的人也需要有管理者多少把他们捏合到一起，使一个系有发展前途。换任何一个第三方来处理一个类似事件，恐怕他也不能让比当事人离职的更好的办法。

从楼主给出的信息里，我没看出来任何“政治斗争”的成分。顶多可以怀疑性骚扰的证据不足，我从贴中也没读出来支持这种怀疑的切实理由。在一个健康的，不搞阴谋的组织里，一个性骚扰的罪犯不是应该被辞退吗？是怎么推理出奥老师是个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呢？

我拿我们学校的规章比比看吧。

我们学校明确规定，教授/助教和学生之间发生恋爱，或者上级和下级之间发生不当感情，不管谁对谁错，教授/助教或上级先要承担主要责任。

助教培训的很大一部份是怎么防止产生性骚扰的误会。office hour一定要开着门，不管你是瘦小枯干东亚男生面对曲线玲珑金发女，还是清汤挂面亚洲女面对满身汗毛肌肉男。

再说点不太切题的。我们学校的“投诉”（complaint）过程那叫一个繁琐。校方就怕万一证据不够，草菅人命了，被一告到死。

有个年轻教授期末考试是take-home essay，班上小一半的国际学生经过讨论答题，被老美同学告老师了，可是教授上报了几级，搞了好几个月也不能施以实质性的惩罚措施。结果是教授学了个乖，从此再不给take-home essay类的考试了。

当然，话说回来了。学校拖着折磨人是会的。

我博士同班一个美国女生，说实话是个asshole/bitch。长话短说，她在4个教授手下都闹到不欢而散。而且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四个教授里至少三个都人不错的。如此折腾了6年，搁一般人儿，自己也就皮了，拿个硕士走人完事。可是她不是一般人儿，坚决要念出博士来。可是哪个graduate program还敢留她，哪个教授还敢要她进实验室。

嘿，她比较牛，雇了一律师，来争取自己受教育的权利。上庭之前，先是她和律师与学校及律师见面。她亲口对我说，调解的时候她还F word不断，被她的律师在桌子底下猛踢。结果学校屈服，让她留在原来的graduate program里，保证帮她找导师。最近刚幸福地加入一个新来的富得流油儿的医学实验室。

所以真要斗争，就得雇专业人员。凭匹夫之勇，搞血书、大字报这一套，没戏。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他说她说的，无论如何，一个有妇之夫，闹中年危机，跟年轻女同事半夜出游，不检点是肯定的；闹出事情来弄那么一个极端表现，是没有生存智慧的；最后给全校人写陈情书，是越妙越黑，十分幼稚的。

i'm sorry, but your defense really doesn't work for me. of course some people (men and women) sue for the returns, but like many have said, avoiding getting into even remotely compromising situations is one of the cardinal rules of academia for anyone in a position of power. i can certainly attest to the difficulty of bringing disciplinary action against anyone--i think that student of mine who was caught lifting entire paragraphs from a book got off with essentially a slap on the wrist.

and to be honest i find sweeping generalizations about women and cultures unsettling.

学校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在没有铁证据之前，一般是innocent until proven guilty向着教授。 但一旦有了证据，学校因怕学生找律师告个几百万的，所以会有具体的行动。 没tenure的教授请走, 有tenure的教授给点面子被迫退休。 不买面子的就解雇。
我在学校里听到过三起性骚扰事件。 一个是数学系的个教授骚扰了众多(>4)女学生。 女学生们控诉了也没什么用，直到那家伙招惹了系里一粒女老师。 凑齐了资料学校没给他tenure， 不过仍放他一马，让他到别的学校去当教授了。
另一个是个老牌教授，俗话说革命了一辈子晚节不保，在一次field campaign时喝醉了酒对两粒女学生毛手毛脚。 之前也说过不少不三不四的话，只是没确凿把柄落人手里。 实验做完回来，同个学校的女学生找系主任反应，系主任不想把这事闹大了，就直接和老牌教授谈。 老牌教授一是field campaign时一半时间是醉的记不清做了什么，二怕真被告了性骚扰解雇丢了pension, 所以自动提出退休。 这事就这么了了。
第三起也半斤八两，就那么回事儿。 这些人有个共同点， 不是骚扰了一名学生就被辞退了，而是骚扰了众多人，学校不得不辞退他们。

女人要歹毒起来，可真是比男人还强十分。

我仔细看了下原贴，发现有几处模糊导致误解的地方。根据他的原信有两点：1 第一次停职并不是因为性骚扰，而是被控性骚扰后导致其精神崩溃，只得停职休养（在原贴中忽略了中间这一点，变成了因性骚扰而停职，这是很大的错误）；2 E并没有告他性骚扰，而是帮助N告他性骚扰（原贴中所说也是很容易导致误解的，似乎是两人告他性骚扰）。道个歉。

其它不想多解释什么了。凭我所了解的，我实在不足以替他辩解什么，只是觉得失去一位好老师的遗憾（人格什么不去管它，作为老师他还是很好的）。我所陈述的，只是我所知道的，甚至是有错误的。我，以及几乎所有的同学，是在怀疑指控背后的conspiracy。当然，如果是个阴谋，他自己落到这个圈套里，有没有错，肯定是有的，而且是大大的错；是不是活该，我觉得可以商量。

至于指向民族、女人的一些措辞，出自一定语境的讨论一定的视角，是不是可以单独拎出来，说政治不正确，我持保留意见。如果拎出来，说这样的generalization，是不是合理合适，这个课题太大，写几本书也写不过来。

和系院部分老师的怨仇，主要是一个E女老师。他创建了这个专业，并引进了这个女人。一年未到，他就让她参予了行政事务。然而，E不支持他的某项资金申请计划。。。。然而，回来后他希望能够参予他一手创建的专业系科的事务，却被拒之门外。

academia里面当然有权力斗争，但是不等于就是conspiracy. 单从上面的信息来看，这个奥教授不是一个有administrative才能的人。要不然不会自己创建了专业招兵买马，结果招来的人不仅合作不愉快，而且最后把他彻底排斥在外。

我看到的能够把一个field建设得很好的人，都是personal skill很强的人，而且会比较smooth长袖善舞, 知道如何疏通分歧矛盾。

至于sexual harrassment, 出来混了这么多年，应该最清楚学校关于这方面的政策，既然有吃窝边草的胆量，就要pay the price. 还有，其实女教授要告资格深的男教授需要很大的勇气 -- 尤其如果这个男的是大牌学校不想轻易得罪的话；告成告不成，对自己前途影响都很大，a reputation effect。我就知道一个NYU的大牌教授骚扰女同事，结果权衡利弊以后，这个女的选择走人不了了之。

这个sexual harrassment，跟性别歧视一样，即便有法律保护女人，真的到了实际生活中，也绝不是一张轻易可以出手的牌，代价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