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买了几本杂志看。国家地理中文版做的不错,摄影内容都通俗而有知识趣味,真是小资读物里比较好看的。我看的一本专辑讲中国姓氏,稀有奇特的姓和村,姓氏代表历史上种族的迁移,很有意思。
瑞丽
国内的时尚杂志我就翻了这本据说是本土化比较好的。其实都是日本时装杂志翻版过来。哪里的时尚杂志都那么会事儿,把你买不起的顶级牌子跟买的起的中价牌子在一起混着展示,使你买中价牌子时产生走在时尚尖端的幻觉。国内杂志似乎特别喜欢介绍如何一衣多穿,比如一件风衣式连衣裙如何当外套,搭短裙,搭窄腿裤等等弄出七八身来,似乎很实用,其实谁会那么穿。。质料柔软的连衣裙当外套,软塌塌多难看..
三联生活周刊
感觉整本杂志,百分之八十的文章都是王三表一个人写的。
三联生活周刊这本我曾喜爱过的小资杂志,虽然不是完全不好看,基本趣味好象还是差了点。尤其是缺乏有深度的写人记事,基本是本夹挛胖芸荆皇俏壹且渲械钠难宰酆显又尽?赐暧械阌∠蟮闹挥幸黄槠溃爰亲怕蛄耍枷酪究础?
侠隐
一定是因为经常在网上乱七八糟看网络写手的YY穿越文,文学标准大大降低了,一读<侠隐>简直有惊艳的感觉。这本发生于三十年代北平的小说充满真实的生活质感,更充分的领会了老舍<四世同堂>时期北平优美闲适自在的气质,象一个顶好的清秋天气里坐在四合院里听故事,简直没法相信作者是当代人。但是同时,他小说技巧又很明显是当代的,没有大量繁复的细节描写背景交代,对话简洁合理,纯粹靠情节推进慢慢呈现人物, 所以是丰富立体的活人。
四二一争夺战
这次回去感觉同学都生了孩子,父母的朋友都抱了孙子。听说现在的四二一人口结构导致对孙辈的争宠战进行的很激烈。有个同学天纵英明,生了对姊妹花,一边一个放养。就这样还暗潮汹涌。这边岳父母请了个保姆,那边公婆就有些酸溜溜的表示自己不是省钱:"我们身体好,自己带,别人来不放心的。"我妈的朋友刚得了孙子,亲家那边先下手为强,住了近来,伺候的水泄不通,统不让她插手。这边献不上殷勤,不免酸楚,话里话外放了点风儿,被她儿子弄出来吃饭为名教育一顿:"妈,你们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更酸了,没跟我妈少倒苦水。天有不测风云,话说不到一周,亲家母摔了一跤折了腿,只好退位。这位大妈终于逮住机会大显身手--才发现带孩子真不是玩的,十多天下来瘦了一圈,苦不堪言,改为向我妈哭诉"我就没睡过一个整觉!"想撤也撤不下来,亲家母腿折了嘛。


在杭州吃什么
这次回去大部分时间在西藏旅游,吃的不怎么样,回到杭州比平时更谗。大部分时间还是情愿在家吃。笋干老鸭煲,雪菜炒毛豆,指甲盖大的河虾开水一烫,炒螺丝,巴掌大的鲫鱼放汤,凉拌莴笋,凉拌顶花带刺的小黄瓜,边笋雪菜汤,火腿蒸甲鱼。。。很多东西在美国也可以吃到,但是各地生长的蔬菜物产,滋味上有微妙的不同。我在奔四的途中渐渐明白过来,并不一定是异地的蔬菜难吃,而是从小吃某菜是某滋味,形成味觉习惯,如果缺了这些微妙的滋味,就会笼统觉得"没有某某菜的味道",怅然若失。只不过我们味觉常常不能敏感到能精确指出是为什么,所以只模糊的说是"乡愁","鲈莼之思"。这事并没什么解决办法,只好说:得到一些,失去一些。
在杭州吃什么餐馆
我回家不算勤,一年半两年才一次。每次都惦记上次吃过的好餐馆要再去,被大家哄说:那个已经不行了,带你去个好的。以前吃的张生记,好阳光,新阳光,外婆家,还有一些记不得名字的小馆,都违心的成了记忆中美好的419。。。市面灵的食客致力发掘新秀,张生记之类隐于市井的明珠出了名,有了CULT following,增大规模,搞成尽人皆知连锁店,食物水准也无法维持,就迅速被抛弃了,变成了外地游客的去处。这次去的江南红楼,卜家野鱼馆,越之间,不知等下次还有没有重逢的机会?醉香螺,酱鸭,卤豆干,雪丽苏眉,豌豆三丁,梦中再见



杭州的风尘场所
和我妈出门,路过附近一家诡秘的店,店面都是白色磨沙玻璃门,门口站了几个美貌姑娘,一色清纯的穿着白色紧身吊带上装,左顾右盼,一个身材特别好的,穿着同款火红紧身吊带上装, 跟过路小伙子说笑。我好奇看了几眼,脚下稍慢,我妈带着良家妇女特有的厌恶表情,迅速加快了步伐,拉扯我快走,边警告:“那是个洗脚按摩的地方,都是不正经的女人!”唯恐走慢了被她们拉进去。我不禁失笑:“你急什么,真是色情行业,也不会来跟我们兜生意。去的都是要去的,你放心吧。”我妈想了半天,讪讪的说:“她们。。。她们不好,传播疾病。”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咳,不传播疾病,去的人不是更多。“不过,色情场合这么公开而高雅,看上去好像一家高等美容沙龙,倒是没见过的新动向。小姐多数看样子走的是美貌清纯的路子。



越来越庸俗了。。。赶紧把格调提升一下。。。。汗
妹尾河童的印度游记
以前是谁推荐过妹尾河童?肯定是洛洛吧。哎,真是好看又有知识性。除了想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口一个”超级“这样,”超级“那样,有点肉麻以外。。。尤其是他画的旅馆房间平面示意图,实在是最有趣的旅行纪录。记人也栩栩如生,宛如面前,想起我认识的不少印度人,的确是那种性格,说话是那种语气的。

浙江商人
回国坐直飞上海的航班,乘客江浙居多,一上去就满耳乡音。坐在我边上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杭州男人,和他另一边四五十岁的男人显然是结伴同行,一路打乡谈 聊天,我努力睡觉也被迫听了不少。比较逗的是,杭州男用杭州话,他的同伴说的疑似宁波话,他们俩交谈无碍,我却完全听不懂他同伴的方言,所有的对话只能明白一半。零碎下来,好像俩人都是制衣厂商,一起为生意的事去纽约。言谈间互相摸底,杭州男说他每年做两千万多点,对方的口气是也比他多些,但不肯透底。杭州男是懂英文的大学生,俩人出门大约是他照料事情多一些,执后辈之礼,态度很客气也很坦率,中年商人则比较多老式财不露白的保留,但也明知自己比杭州男实力强,很矜持 。杭州男抱怨经济舱不舒服,中年商人就笑说:你下次坐商务舱吧,何必节省。杭州男就笑笑捧回去:要坐商务舱当然得你先,你比我有实力多了,你不坐我哪好意思坐。中年商人显然听了很愉快的哈哈着:那里那里。一时两人又品论业内人物,抱怨现在加工订单利润越来越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同行压价不择手段,有的新客户真不乐意去接了。我在边上听着,觉的这俩人简直象是阿耐小说《不得往生》里走出来的典型人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