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去地铁站,还没拐过街角只听见汪汪声大作,这倒新鲜,拐过去那条街上有条长得像羊一样的大黑狗狗,一般这个点钟都乖乖的自己在前院玩耍或者看着街景发呆。拐过去一看,只见小院儿门口有个胖老太太站在栅栏门外面跟小院儿里面一个中年男子说话,此胖老太太手里牵了一条照某人话讲:大耗子一样(no offence)的卷毛小白狗。栅栏里面的两条狗很激动,一条特严肃贵族派头的京叭趴在栅栏上尖着嗓子wen儿wen儿得叫,大黑狗狗的胳膊脑袋给那个中年男子抱着,显见着是刚刚给从栅栏上扒拉下来的,晃着脑袋汪汪的叫。门外的小白狗十分镇静,确切地讲,有点儿bored,东瞧西看四处随便嗅嗅,然后看看老太太,瞧她没有挪窝的意思,小粉舌头舔舔鼻头儿,继续东瞧西看。
然后我就上了地铁,发现原来我今天晚出来10分钟跟我昨天早出来十分钟赶上的是同一班车。我很先见之明的在站台上挑了一个正对着车门的位置,捞到了一个座位,开始研读福尔莫斯

。斜对面一个老头正在研究地铁图,看了半天,问坐他旁边一个着MTA(地铁公车公司)制服的辫子男如何从这趟车倒那趟车。辫子男面露难色,支吾不出来,倒是坐我对面一个中年女子听见了,出声指点他在哪站倒车。我跟那儿闷笑,想起来有次在曼哈顿看见一警察,被问路的时候说:我打布鲁伦来的,我啥都不知道。
后来我就下了地铁,出站的时候发现原来一个东欧女科学青年跟我同一班车。她就问我在看什么,我把福尔莫斯的书皮掀给她看,她做失望状,说想找本儿好书看,但是这本书她有了。她是个严肃的人,我想了想,觉得毛姆可能不是她的口味,就算了。话题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转到了古典音乐,她说她脑子特别累需要放松的时候就听古典音乐,一下子就能集中精力思考问题了。我没好意思承认我一听古典音乐就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我要克服这个缺点,我同屋薄厚和老板都爱古典音乐,但是我对门的老板就喜欢兰调和摇滚外加爵士,我喜欢那个调调。总而言,广大有茁壮成长中的小宝贝的群众们听上一听哦,她说,给小孩儿听古典音乐有助于帮助他们发展抽象概念。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