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写台湾人的观点跟去年去台湾得到的印象差不多--他们都对十大建筑工程很感激,对争取民主过程里的血案也记忆清晰,所以对蒋经国的功过分的很清,并没有互相抵消。
终于看了本轻松点的,推荐一下。

I don't think the reality is even close to is 大家有家底儿了.tiffany wrote:我私下里觉得大家有家底儿了以后,xx就是请客吃饭谈条件
以当时蒋经国的观念来说,他认为,在经济成长的过程中,“富可敌国”与“贫无立锥”如果形成两个极端,却被理解为经济真的成长了,这应是一大讽刺。所以,为了避免像许多高度开发国家那样财富集中,贫富悬殊,他认为发展不仅要财富增加,也要合理分配,这样人民才能在均富的标准下愉快又勤劳地工作,社会才能稳定。可以看到,“十大建设”里有七项是经济基础建设,对台湾未来来说,不管采取哪种发展策略都是非常必要的建设。
“十大建设”所带来的经济方面影响,的确给台湾带来焕然一新的生活风貌,但另一方面也牵动了政治与社会的演化。在人民知识与经济能力大幅提升的情况下,要求政治开放的呼声也越来越高,原来严密的政治控制体系已逐渐不能应对人民的要求了。
That's my dad's beliefs exactly.dropby wrote:就是中国的百年悲情,被列强打压所以不惜一切追求强大在老百姓里有很大的思想基础,所以很多人觉得把经济搞上去,国富民强才是最重要的,牺牲点言论自由算个啥呀。
小美跟小肯英雄所见略同。dropby wrote: “富可敌国”与“贫无立锥”如果形成两个极端是社会不安定的来源,这是无关主义的common sense吧?就算美国这么资本主义的国家,也有基本的社会保障体系,不会饿死人的。我觉得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基本上都没有“贫无立锥”的正常人。
但是同是资本主义的香港,因为施政者的理念不同,房价一样惊人,貧富兩極化現象 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这当然不怪共产党,英国治下香港房价就很高了。http://commentshk.blogspot.com/2010/02/ ... st_18.html
【明報】1961年,甘迺迪就任美國總統,在其就職演說中,他說政府要去幫助那些身居陋舍的人,並解釋說,這與是否實行共產主義無關,而是因為——這是正確的。接着,他更說出了擲地有聲的一句:
「如果一個自由社會無法幫助多數的窮人,它亦無法保存少數的富人。」
(If a free society cannot help the many who are poor, it cannot save the few who are rich.)
dropby wrote:让穷人有地方可以住并不需要人人都有房产。很多国家都有各种政府修建低价租给穷人的福利房。美国的房灾和让穷人有地方可以住好象没啥关系啊.
认识一个反蒋的台湾人,说当年被抓吊起来打。柏杨的回忆录里有一段非常恐怖的描写:silkworm wrote: 另,KMT刚到台湾,小蒋接手之前,白色恐怖是相当厉害的。我认识一位忘年交,说在台大读书,常常一夜之间,某个人就消失了。
就是啊。回头我把有关的段落摘点。Knowing wrote:张道藩不是蒋碧薇的情儿么?
“国民政府”是一九四九年十二月迁到台北的。一九五零年,张道藩奉命成立了“中国文艺协会”,领导文艺工作。……(一九六八年六月十二日,张道藩因脑血管疾病去世。)六月十五日,治丧会在“立法院”交谊厅开会,治丧委员八百四十三人,我也有一个名字,出席人数大约一半,会议由严家淦“副总统”主持,一切都有成规可循,会议进展顺利。“立法委员”许绍棣(蚕:郁达夫指认前妻王映霞婚外恋的对象就是许绍棣。许绍棣后来的夫人是徐悲鸿前女友孙多慈。详情我在《八角关系》里写过。不过,当时还不知道,许绍棣还曾为张道藩鸣不平。)突然提案:“筹措遗属生活教育费”,他强调道公清廉,家无余财。方治立即上台发言,语调悲愤,他说道公一生尽瘁党国,党国应该照顾他的家属,治丧会倘若发起捐款,那是党国的耻辱,也是对张道公的侮辱!这两个人对道公未能立即住进贵族医院“中心诊所”急救似乎耿耿于怀,募捐云云大概是一种发泄的方式吧。
“立法委员”吴延环出面打消了许绍棣的提案,他是张道藩地妹夫,带领道公法国籍的夫人淑媛女士,独生女丽莲小姐,胞弟张宣泽先生,四人一同登台婉谢,声明生活费教育费都没有问题。
(张道藩的丧礼,蒋经国没有出现),蒋介石亲临致祭,我第一次站得离他这么近。他在例行的仪式之后,注视遗像,叹了一口气。当时张府的女公子在供桌旁答礼,张夫人在帷幕后守灵,蒋“总统”跟张府的女公子握手,转身离去,法国籍的张夫人经人提醒,从帷幕后面追到大门口“总统”座车之旁,见了一面。
诸事完毕,张夫人离开台湾,她做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把结婚证书交给文协。是的,这个文件对她没有用处了!证书是毛笔写在宣纸上,文句简单,道公用中文签名,夫人用法文签名,后面两位证人,记得其中一人是谢寿康(徐悲鸿蒋碧微、谢寿康、张道藩等人,早年在法国留学,同是一个小团体的成员。)。婚书自创一格,想见二十年代中国留学生的维新气概。
张道公(蚕:张道藩的尊称。)与夫人团聚,和情人分手,蒋碧微出版回忆录《道藩与我》(蚕:这个书名有误,后面都对,是《我与道藩》。蒋碧微的回忆录上下两册,《我与悲鸿》,《我与道藩》,都是“我”在前面。),公布两人当年的恋情,毁坏了这位志士端正严肃的形象,有人说,这本书把张道藩气死了,这话过甚其词。道公当然不希望蒋碧微“爆料”,曾经托人劝阻,那人对蒋说,张道藩的寿命也来日无多了,你等他身后在出书吧。蒋碧微的回答是:“黄泉路上无老少,也许我比他早死。”
眼见蒋碧微箭在弦上,张道藩上阳明山晋见蒋介石总裁,坦承“私生活出了问题”。据说蒋介石立即表示:“人人都有私生活,我也有。”张道藩听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下山回来,脸色好看多了。
蒋碧微在台湾师范学院教书,文坛后学尊称她为蒋老师,她手上握有张道公当年写给她的情书,数量很多,“蒋老师”把这些情书严密收藏起来,不让道公看见。那些信都是在国难当头的时候写的,道公已是党国闻达之士,居然还有这样的私情!“他人有心,予忖度之”,他追求儒家的完整,那些信是他的心病。
一九五三年,道公找我记录他的口述自传,那时也是“国难当头”,他怎会有这番闲心?我有一个感觉,他可能希望借故取回那些信。赵友培老师向我暗示:“不但要跟张先生好好相处,也要跟蒋老师好好相处。”但是“蒋老师”岂是容易“好好相处”的人?说不尽的惭愧,我根本没有那个本事。
蒋碧微出版《我与道藩》,可以说是张道公最不如意的一件事,他怎知道他在海峡两岸名垂不朽,竟是靠他跟蒋碧微的爱情佳话!他当年讳莫如深,而今却由名记者潘宁东编成广播剧,在他领导过的“中广”公司制作播出,然后写成小说,畅销两岸三地,还可能拍成电影。他也曾竭尽心力立德立功,今人竟等闲视之,有人还做了负面的解释。
《我与道藩》由章君谷执笔,他是小说家,长于“代言”,文笔精彩,可读性高;张蒋之爱受人称道,章君谷功劳很大。章君谷说,他也没有看见那些情书,两人通信的那一部分,蒋碧微自己整理嵌入,可见蒋用心之深。(蚕:这也可以换个角度看,说明蒋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最近我接到台南“国家文学馆”游淑静副馆长来信,她说文史家张锦郎捐了一批文件,其中有张道藩自传的手抄原稿(局部),问我是否能说出此稿来历。据闻蒋碧微过世的时候,家中东西没人收拾,书籍文件形如弃置,那一部分手稿是从地上捡到的。(蚕:这一句,我觉得特别凄凉,蒋碧微这一辈子也够窝心的。)那么道公当年写的情书而今安在?怎么一直没听到有人提起?
另:那时也是“国难当头”指的是什么?张怎样为党国立功立德了?大江流日夜,往事总是在夜间归宁。我们老年的夜被各种灯火弄得千疮百孔,不像童年的夜那样浑成。我相信古夜的星光一直在寻找我们。我们天各一方,我在西半球看到的星星和你在东半球看到的星星并不全同。我们都可以看见北斗。等北斗把盛满了的东西倒出来,我就乘机放进去我的故事,在那里等你的眼神。
那些信都是在国难当头的时候写的,道公已是党国闻达之士,居然还有这样的私情!“他人有心,予忖度之”,他追求儒家的完整,那些信是他的心病。
蒋碧微出版《我与道藩》,可以说是张道公最不如意的一件事,他怎知道他在海峡两岸名垂不朽,竟是靠他跟蒋碧微的爱情佳话!他当年讳莫如深,而今却由名记者潘宁东编成广播剧,在他领导过的“中广”公司制作播出,然后写成小说,畅销两岸三地,还可能拍成电影。他也曾竭尽心力立德立功,今人竟等闲视之,有人还做了负面的解释。
1959年,蒋碧微与张道藩分手。徐静斐忿忿地说:“张道藩不是答应六十岁跟我母亲结婚吗?到了六十岁,张道藩请了许多客人,给我母亲办六十大寿。祝寿的热闹结束了,把客人都送走了,我母亲就问他,几十年以前,你不是答应吗,六十岁跟我正式结婚,今天我已经六十岁了,你应该兑现你的诺言啊。张道藩不表态,不吭气。我母亲是有脾气的嘛,一生气,就跟张道藩大吵一架,以后就分手了。”
有关他们的分手,又有另一种说法。张道藩的法国妻子苏珊,曾发现张道藩与蒋碧微的隐情,要他断绝关系,被拒绝了。苏珊只得带着女儿远赴澳大利亚,他们没有签字离婚。蒋碧微如此要强,却也委曲求全地过着,从无半句怨言,如同一个真正妻子照顾张道藩。那一年,苏珊突然回到台湾,张道藩提出签字离婚,苏珊却说:“你不爱我,是你的事,我爱你,难道犯法吗?如今我老了,你使我痛苦多年,我也不让你好受,我不会签字离婚的!”
张道藩当时官至台湾“立法院长”,苏珊似乎有了高人指点,跑到蒋介石官邸告状,请他主持公道,不然她就向新闻界尤其是西方记者抖落一切。是要一个美人迟暮的蒋碧微,还是要名誉、地位、前途,张道藩当然拎得清。蒋碧微自尊心受到的损伤可想而知。三十年的烦恼、痛苦夹杂着甜蜜的生活,像是一场春梦乍醒!
1968年6月,张道藩去逝,终年71岁。十年后,1978年12月,蒋碧微也去世,终年79岁。她对徐悲鸿指责甚多,对张道藩却无一微词。
同感。Knowing wrote:胡兰成给过张爱一大笔钱,张爱最后不过是把钱还给他。所以钱上没吃亏。不知道为什么,我颇得到了一点心理安慰。
蒋碧微确实是怕自己死了,就被“清理”掉历史。笑嘻嘻 wrote:临死要留个清名。索性“反正老娘也不活了”,(师太语)拼个鱼死网破。
没看明白,蒋碧薇占到什么便宜了?她不是到死也没捞着名分么?还是一个人凄楚的死去?Knowing wrote:蒋碧微真是粒擅长摆受害者姿态有便宜尽占的bitch(厉害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