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不适合做母亲的我

[IF N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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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合做母亲的我
沈睿

并不是每一个女人生来都是做母亲的，我常常想。做母亲的女人是这样一类女人，她们要有极强的组织能力，能组织好一个家庭，如同组织一个小小的军队一样，有能力让家庭成员独立发展并照顾每一个人的利益和权利，有能力教育孩子并能耐心地帮助孩子成长，有能力管理家庭，和伴侣共同担当教育孩子的职责并同时让自己也有成就感。做母亲的，必须有这样的能力。每次想到这些，我就得承认，我不是一个做母亲的料，我不适合做母亲， 虽然从二十多年前的今天我就成了母亲。

不到二十六岁的我成为了一个母亲。我那时想过我到底将怎样做母亲吗？我做母亲的年龄不是太小，也不是太大，也许是正合适的。我承认，我还真的想过做母亲的意义，我还写了一大叠纸的散文诗，歌颂母亲。今天想来那些歌颂是多么幼稚与故作姿态。事实上，我并不知道怎么做母亲，虽然我买了好几本怎样做母亲，怎样教育孩子的书。我不知道做母亲是一个长期的任务。我不知道选择做母亲是一个痛苦的选择。我不知道做母亲意味着我必须对孩子承担责任和义务。

我的孩子出生了，从出生的那刻他就会笑。我跟着他一起笑，一起哭。有的时候我非常孤独，因为有了孩子而更孤独。记得他出生不久，我带着他在他的爷爷奶奶家住。我们住在湖北和河南交界的一个湖的半岛上。乡村是荒凉的。我除了孩子，什么也没有。一次我一个人偷偷地出去了，在湖边坐着，坐得家里人都焦急了，以为我出了事情。而我却是因为格外的孤独。我不明白孩子是怎么回事。孩子成为我的永远无法推卸的责任，我觉得是个负担。我非常茫然。

我的孩子长大了。我体会到，无论怎样孩子都会长大的，有没有母爱，孩子都会长大。事实上，我是跟孩子一起长大的。孩子教会我明白我是谁，孩子让我意识到生命的局限，孩子让我意识到我不该做母亲，因为我不是做母亲的料。我没有耐心，我对孩子的要求总是比他的能力和年龄超前。他五岁我就希望他能独立，用不着我。我爱孩子，可是孩子却从来不是我生命的中心。我总希望自由，希望孩子不是我的负担。我看很多母亲希望通过孩子实现自己的梦想，我没有梦想需要孩子实现。我的梦想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这个梦想我自己能够实现。我的孩子，他不在我的梦想里面。

刚刚十八岁的他自己到大学里，自己走进宿舍，开始大学生活。从那时起，我们就不在一起。他回来看我的时间，一年不会超过两个星期。他长大了，我一直为他做一个母亲能做的。所做的这些，似乎不是出于母爱，而是出于责任，出于应该。我平时很少想念他，我其实从来不怎么想念他。他来看我的时候，我常常很着急，心情非常急躁，希望他早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我这里烦我，赶快走吧。我跟他谈书，谈电影，音乐和艺术，我喜欢跟他在电话里谈话，并不喜欢跟他在一起，因为他人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厌烦，我厌烦他跟我住在一起。他来看我，他做饭，我不做饭。我实在不知道给他做什么吃好。好在他一直想成为一个厨师，对做饭非常有兴趣，他乐得做饭，我乐得就是吃。我偶尔做做饭，实在也不是通过饭表达我的爱，而是该做饭而已。

我这样的人显然不配当母亲。我对我的儿子说，我根本不该是母亲。儿子小的时候，我要他管我叫姐姐。儿子大了之后，我十分高兴他有了女朋友，有了自己生活的伴侣。我私下里想：这下太好了，有一个女人爱他超过我爱他，我省了多少事啊。我心里轻松了很多。我连他的日常生活问也不问了。我只享受跟他谈话的乐趣，却没有为他生活担心的忧虑，多好啊。我非常喜欢儿子的女伴，因为她比我的儿子聪明。我想，嗯，家里有聪明的女人，家里有方向和幸福。我更不用担心儿子的未来了。我不知道世界上像我这样想的母亲多不多？

今年的年初我曾一度非常怀疑和担心。六月在中国的时候我还跟朋友倾述自己心里的怀疑和忧虑。我并不特别担心儿子，而是我怀疑我尽力帮助他获得的教育是一种人文主义的理想教育，在现实中可能根本行不通。我怀疑我做母亲是错了，真的不适合做母亲。我虽然忧虑他，但更多的是怀疑自己犯了错误。今天看来我对他的担心有点多余，对我自己做母亲的怀疑却证实了。他显然做得很好，他新年第一天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人也不认识，找工作，找朋友，半年过去了，他找到了在报纸摄影，在研究公司里写作等等工作，还交了很多朋友。我这半年，特别是到中国去后，基本没有怎么跟他说话。而现在他如此之忙，忙到没时间跟我说话的地步。没有我，他活得很好。我没有他，也活得不错。他实现他的梦想，我做我自己的事情，嗯，他没有我这个母亲，可能做得更好。

孩子小的时候，我爱他胜过爱自己的生命。他大了之后，我就不再如此了。这个过程是怎么发生的？也许是他越来越独立，我不再是他的依靠。是的，我还爱他，可是世界上有另外一个女人爱他超过我爱他！现在我很高兴我不再承担任何做母亲的责任和义务了。说来可能就是因为我这个不适合做母亲的，他什么都学会了自己做。小小的年纪就有了女朋友，就跟女朋友一起过日子，就自己做一切事情。现在他做他的事情，他有他的生活，朋友，工作。我看来还是爱自己第一。我现在彻底解放了，我这个不适合做母亲的人，现在全心全意的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儿子，我今天祝贺你生日快乐！也祝贺我从母亲这个职责中的解放。

7/31/2010

这是他的blog:

http://freeofpaper.blogspot.com

[豪情]

我在读一本教育的书. 说父母要问自己是否喜欢和孩子在一起, 而不是仅仅爱孩子. 很有意思的问题.

[dropby]

我觉得有很多人都是在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稀里糊涂地当了妈. 如果我二十年前当了妈, 估计跟她一样.

我倒是希望欢乐大了以后我能象她一样, 让孩子过自己的生活, 我们也过自己的生活.大家都知道我的理想是欢乐十八岁就把他们踢出家门. 就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得到.

[dropby]

另外也不能说她不适合做母亲. 她没虐待孩子, 尽了一个做母亲的义务, 培养出独立自主的儿子. 我觉得她是很成功的母亲啊. 她只是不很享受带孩子而已, 然后又觉得母亲都应该享受和孩子在一起. 我觉得这也还算正常吧. 我觉得我算享受带孩子的了, 但是经常被欢欢气得抓狂, 扔给她爹说你女儿我不要了.

[Jun]

我怎么觉得这个作者的命题其实不是适合做母亲与否，而是她自己想不想做的问题。看样子她自己不怎么想，但是怀上了，生下了，只好养了，过程也不怎么享受，回头说自己不适合，其实是不想。不是一回事。

在没有避孕药的时代，大多数女人都是没得拣，讲什么合适不合适，想不想的。

[tiffany]

可不是。

[dropby]

她儿子才十八岁, 绝对是有选择的时代了. 我要是婚了就生, 孩子都不止十八了.

[IF NOT]

她儿子20几岁了，以前蚕转过她写的《我和姚锦云》，作者应该是北岛那一代吧。

我喜欢这篇文章的诚实。中国文化特别喜欢鼓吹慈母孝子，极力鼓励女人忽视丈夫事业，一生只做“母亲”这个角色，牢牢attach在儿子身上。当然也鼓励儿子忽视妻子，以一辈子离不开母亲为“孝”。事实上我在生活里看到的很多女性其实并不享受做母亲，对小孩子不耐烦的很，虽然血缘关系的爱还是有的。然后她们又宣称自己是伟大的母亲，为孩子放弃了多少所以孩子一生欠她的。

可能因为父母老追着我第三代的问题，我自问如果有孩子，我的感觉多半类似沈睿写的：不耐烦，不知道怎么教育，不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但是和父母说不管用，他们老说：“你有了就会感觉不一样了！”我就很气愤他们如此粗暴的否认我的感受。如果每个女性做母亲之前都能这样诚实的问一问自己，如果每个人都能心平气和的接受有些女性是不适合做母亲的（没准其实很多），世上的悲剧大概可以少很多。

[豪情]

同理适用于结婚/买房等等. 就是你是随大流还是自己选择?

[Knowing]

不随大流是有代价的，by definition 周围就会一直有人劝你随大流。
不合适学，边学边干。又不是什么高精尖的行业。大不了出个次品娃 上面这个不想当妈的养出来娃儿也不错嘛，看上去。
“你有了就会感觉不一样了！”这话我信。生孩子的时候脑子放出好多激素使劲pump 到身体里去，一直要pump 两年左右，使人成天特别high。产后抑郁据说就是化学没按一般该发生的发生造成的。不过两年后就停止了，所以有terrible two 之说，并不是孩子到两岁突然变讨厌，而是母亲身体里的荷而蒙high 低下来。不过这时候长期的bonding 那种激素开始kick in ， 爱娃就爱的没有那么五迷三道神魂颠倒放个屁都可爱的不得了的，而转为比较深沉柔和的感情.
恋爱也有相似的生理过程，刚开始怎么看对方怎么顺眼，六个月后就开始互相挑剔 ,要是这时候长期bonding 还没建立就分手了。

[Jun]

可能因为父母老追着我第三代的问题，我自问如果有孩子，我的感觉多半类似沈睿写的：不耐烦，不知道怎么教育，不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但是和父母说不管用，他们老说：“你有了就会感觉不一样了！”我就很气愤他们如此粗暴的否认我的感受。如果每个女性做母亲之前都能这样诚实的问一问自己，如果每个人都能心平气和的接受有些女性是不适合做母亲的（没准其实很多），世上的悲剧大概可以少很多。

我肯定你的感受。不过，我不是你的父母，所以不一定有用哈。

不管适合不适合，我不想干所以不干。这才是选择的关键。

把讨论的焦点放在＂适合＂，言下之意仍然是以他人需求为中心：我不合适当母亲，做了也做不好，害了别人一辈子，所以请你们（父母）不要要求我了。

而实际上这个争论的本质在于当事人女性自己：我作为一个成年人，是否有权利拒绝别人要求／强迫自己做自己不想做不喜欢的事情，做出自己不愿意的人生选择。

没错，世界上多了去自己当上了父母就觉得比无孩成年人在道德和价值上高人几等的人。作为一个个体人，我不可能控制别人怎么想，但他们能控制我怎么想么？他们能强迫我接受他们的标准么？只有我能够建立自我价值的判断。

*****
如果把这个问题反过来，一个女人并没有能力做一个很棒很完美的母亲，但是她很想要做母亲，她是否有权选择养孩子，而且养很多？现代社会的主流ethical立场（如果我没有彻底脱离现实的话）是: 当然，这是女性的天赋权利。

那么，反过来看，一个女性也许做母亲的条件够好(whatever that means)，是否仍然选择不养孩子的权利？理同上。

(但是这种个人选择权的立场在中国的环境下可能是非主流，而主流认为个人选择，人人有权插一手。)

[tiffany]

“你有了就会感觉不一样了！”这话我信。生孩子的时候脑子放出好多激素使劲pump 到身体里去，一直要pump 两年左右，使人成天特别high。产后抑郁据说就是化学没按一般该发生的发生造成的。不过两年后就停止了，所以有terrible two 之说，并不是孩子到两岁突然变讨厌，而是母亲身体里的荷而蒙high 低下来。不过这时候长期的bonding 那种激素开始kick in ， 爱娃就爱的没有那么五迷三道神魂颠倒放个屁都可爱的不得了的，而转为比较深沉柔和的感情。

我咋没这感觉哪？还是我对着娃儿花痴而不自知，其实广大人民群众已经受不了，各自悄悄的呕吐去了

[Knowing]

有两个可能。你HC 的时候只有娃儿和娃儿爹看见，因为你相信strong emotional reactions are better left private，群众没看见. 或者你＇不正常＇，在正态分部的95%区间以外。
不正常也没啥可怕的。我估计你智商，学历，OCD，都不在正态分部95%里。哦，报告你一个好消息，我看<冷天进来的狗>里一个心理学家说，轻微OCD是很多成功人士的共同特征。

[tiffany]

问题是很多还没成功人士（比如说我老人家）也ocd 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小朋友吧，真不需要爹娘无微不至的关怀，差不多就行了。总的来说就是我肯定不如我妈亲妈。

[Knowing]

至少你有个一个成功的risk factor.

某生物老太太说过，应该生四个孩子，这样每个孩子得到的注意力刚好差不离。

只有我能够建立自我价值的判断。

这不是真的，我们随时受外界影响。free will 压根儿就是个myth。这里的问题不在于别人逼我们接受某个价值观＂有娃=幸福,没娃=不幸福＂，而在于这个别人是父母，而我们有压抑不下去的，想讨好父母的意愿。父母对我们不满意会影响我们对自己价值的估计。简单的解决方法，只要把＂父母高兴是好的父母伤心是坏的＂这个价值观从脑子里拿掉, ，改成＂我高兴＝好的＂。当然这很困难。想让父母改变＂有娃＝幸福＂的价值观也很困难。所以大家就只好这么僵着。 或者尽量discount 父母的意见?

[IF NOT]

KNOWING感触很多啊
我父母拼命灌输给我“无不是的父母”的神话，好像有个魔术，不管什么样的人，一生孩子，从那一秒就突然变了。完全不真实，事实是直到今天都还有人生孩子来卖，来赚福利。。。事实是我亲眼见过若干个很可怕的母亲，她们的孩子成人以后都有严重的心理创伤，多年来一直挣扎求生。但是她们还生，而且并不是思考过觉得喜欢生，而是随大流到年龄就生了。然后不可避免的被孩子耽误了自己的一些事，然后就全部blame到孩子身上，要求对方用一生补偿自己。还有一些女性是用非常功利的态度在生孩子，“男人全不可靠，只有孩子才靠得住”，简直是在买养老保险。
说起这个话题我特起劲，从小看到过太多糟糕的父母，然后培养出来糟糕的孩子，然后还理直气壮的宣布自己是伟大的母亲，应该被供起来，然后还真就有了很多人觉得父母应该被供起来。能象沈睿一样诚实的说一句：“我其实不喜欢孩子，在一起不享受，分开来不思念”的人简直太少了，反而让我觉得她应该是个相当不错的母亲。

[Jun]

这不是真的，我们随时受外界影响。free will 压根儿就是个myth。这里的问题不在于别人逼我们接受某个价值观＂有娃=幸福,没娃=不幸福＂，而在于这个别人是父母，而我们有压抑不下去的，想讨好父母的意愿。父母对我们不满意会影响我们对自己价值的估计。简单的解决方法，只要把＂父母高兴是好的父母伤心是坏的＂这个价值观从脑子里拿掉, ，改成＂我高兴＝好的＂。当然这很困难。想让父母改变＂有娃＝幸福＂的价值观也很困难。所以大家就只好这么僵着。 或者尽量discount 父母的意见?

That is true, but a person can make an effort to reduce the rigid belief of "父母高兴是好的父母伤心是坏的". Can't say there is a 简单的解决方法, but perhaps some change in degree and in effect on one's own feelings can occur.

[豪情]

我还记得我刚上大学的时候我妈妈逼我去拜访一个我很厌恶的长辈. 我不肯去. 我妈妈当我的面对我爸爸流眼泪说孩子都白养了, 这么小的事情都不愿意为父母做. 在我看来她为了自己那么一点好处逼我做我觉得很痛苦的事, 也不是个好母亲的做法. 我们都很痛苦, 都觉得对方自私.

现在我偶尔还是要面临这样的选择, 或大或小. 但是我不那么痛苦了. 心里有个界线和底线, 说不的时候虽然遗憾, 但是不再让我困扰. 说是的时候我也心甘情愿.

[Knowing]

做决定不受父母影响倒不难，感情上没有愧疚就比较难了。

[IF NOT]

我亲闻亲见的母亲，有在女儿和男朋友打完电话后冷冷的说：“笑得那么浪！” 有的在女儿和丈夫在房间里说话时一脚踢开房门，大声说：“关着门干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这两个女儿都是柔软敏感的文学女青年，被母亲羞辱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intoxcate]

相对于大多数人怀揣半分爱也敢大肆渲染成十分
这个母亲已经做得相当好了吧
就算开始不是因为爱
但这些不情愿的付出的时光
已经比脱口而出的爱更重更深沉了吧
所以我觉得她有点矫枉过正
其实她纠结的不是她适不适合做母亲
而是当年的选择
不爱却生下了孩子
其实何必这么跟自己过不去
大多数做父母的都不怎么爱孩子不过不像她这么善于拷问自己的灵魂
自我欺骗着也过了一辈子了还骗得下一辈人感恩戴德
她不过跟社会大潮妥协了
躲进了生孩子这个既是避风港又是她不情愿选择的错误里
值得纠结这么多年吗
不够勇敢不正视自我的人多的是
用一个错误逃避另一个错误的人多的是
尝到恶果悔恨了继续犯错的人多的是
她要不要时过境迁了明明是个成功的母亲了还这么介意初衷啊
其他的父母简直都应该羞愤至死了
我羡慕嫉妒恨她儿子

[dropby]

我赞成想要孩子再要, 对父母和孩子都比较公平. 而且不管想不想要孩子, 最后要了孩子都一定是为了父母自己. 比如为了不让父母的父母再唠叨了. 所以谁也别唱伟大的母亲的调调了. 谁请你生了? 你生孩子前跟孩子商量过了吗? 说不定你的孩子根本就不想被你生出来呢. 既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生的孩子, 所以是父母欠了孩子的, 不是孩子欠了父母的. 父母对孩子好那不是理所当然吗? 否则你别生啊. 生了也可以给想养孩子的人养啊. 你看小K养了三妮对三妮那么好就从来不说自己养猫如何伟大.

不过基本上正常的人哪怕是不想要孩子但因为种种原因要了也都能做个及格的父母. 沈睿就做得很好呀. 一旦生了, 至少总要负这个责任吧. 就像咱们大多数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工作不过也都做得还凑合. 我倒是觉得那些"伟大"的为了孩子没有自我的母亲, 养出来的不及格的孩子比较多.

[朝露]

难道这个妈妈不是想表达她很自豪地认为她达到到了好妈妈的水平么？她不是说通过她“独特的教育方式”她的儿子还是很不错的、能独立闯世界滴blahblahblah

[tiffany]

嘿嘿，当妈是件很私人的事情，虽然一般都忍不住要出来晒晒

[Knowing]

我对三妮还不够好，不够亲妈，一些小小的牺牲和付出，跟三妮带来的的巨大欢乐完全不成比例！怎么能算伟大呢？跟谁谁，谁谁和谁谁比，根本就是后妈

我亲闻亲见的母亲，有在女儿和男朋友打完电话后冷冷的说：“笑得那么浪！” 有的在女儿和丈夫在房间里说话时一脚踢开房门，大声说：“关着门干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这两个女儿都是柔软敏感的文学女青年，被母亲羞辱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这个不是因为最早不想生孩子吧？if not 你不会是因为担心自己会是这样的母亲才不想生孩子的吧？ 有这么变态的妈，这俩姑娘的小心灵还能持续多年敏感柔软，也真不容易。。。一般妈特BH的女儿也就成长成BH派了。不过我已经观察出来了，IF NOT 个性仗义爱保护人，特别吸引林妹妹型的女友。

生孩子以前想不想生和之后的确想法可能很不一样。这个不是全由＇自由意志＇控制的。一直不想生，意外怀孕生下来之后爱孩子爱的不得了的我见过，特别想生－－yates 那种一串生了五六个孩子－－然后发疯淹死孩子的也有。生活长的很，人随时可能改变主意，命运的大手也许换个方向捏，play by ear.

[Jun]

有这么变态的妈，这俩姑娘的小心灵还能持续多年敏感柔软，也真不容易。。。一般妈特BH的女儿也就成长成BH派了。

那可不一定，强悍和欺负人的妈，多半把全家都整治得服服贴贴大气不敢出，包括丈夫都是敏感柔弱的文艺男。

IF NOT 举的例子很明显是当妈的嫉妒女儿年轻美貌跟男孩子搂搂抱抱么。说实话也不算罕见。

Andrea Yates 据说是她丈夫完全控制她的，没完没了地生孩子，生了必须留在家里养，不许送到日托或学校，也不许请保姆帮手，如此等等都是丈夫的命令。至于她自己是否想是否愿意，谁知道。

[dropby]

我小人之心地说, 肯定不愿意. 某人回国一礼拜, 欢欢天天上幼儿园, 我还是觉得快崩溃了. 所以她最后崩溃了完全可以理解.

[IF NOT]

这个不是因为最早不想生孩子吧？if not 你不会是因为担心自己会是这样的母亲才不想生孩子的吧？ 有这么变态的妈，这俩姑娘的小心灵还能持续多年敏感柔软，也真不容易。。。一般妈特BH的女儿也就成长成BH派了。不过我已经观察出来了，IF NOT 个性仗义爱保护人，特别吸引林妹妹型的女友。

KNOWING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我早年的性格缺陷 不过现在见义勇为的热情已经被冰冷的现实磨光了，或者叫学乖了
我是没用的文艺女青年，倒不担心自己会变成那样的母亲。我这两个女友家里类似JUN说的，大家都被凶悍的母亲压得小心翼翼，这些小黄瓜我本来想攒起来写个故事的。

[Knowing]

写吧写吧！不要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