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侯到大人办公室玩,他们没工夫理我,我只好和笼子里头的白老鼠一起娱乐。白老鼠很干净,平时也不干什么,就渴了抱着装在葡萄糖饼子上的奶嘴喝几口,饿了就吃点不知名干粮。为科学献身的时候,也没有兔子叫得那么凄惨――我对兔子总有点怕怕的,有一次拿只白菜帮子逗只纯洁可爱红眼睛大白兔,结果被咬了一口。此后我明白,外表纯洁善良的,未必真纯洁善良……
之后的岁月里,除了墨宝,我唯一养过的小动物是一只狗狗。话说这只狗,也是缘分。一日集市被市容管理队扫荡过,大概有卖宠物的摊子被打翻,总之遗留了一只灰突突的一个月大的小狗,很可怜。就这样被我捡回家。初来的时候它十分其貌不扬,说是白色,其实是浅灰色,总觉得有点脏。可是十分,不,十二万分乖巧。其中赚人热泪的故事我也就不说了。后来它从一丁点大小灰毛球,长成了一个十几公斤雪白长毛帅狗,蹲在床头柜上陪我们看电视,和外头卖的玩具别无二致。后来,他就在我们经常遛狗的公园失踪了,因为他是会自己回家的,我们等了一个余月,知道一定是遭人绑架,终于绝望。那一阵子,武汉流行狗肉。大概太过伤心,此后再没养过宠物。
有了墨宝以后,我倒时时回忆起当年的辛苦,譬如凌晨5点多打着伞冒雪陪狗狗出去玩――伞是替狗狗打,怕他感冒――刚来那会儿他半夜呜咽不肯睡,我起来抱着他……简直同墨宝一样。
当然,墨宝有我23条染色体。说到这里,我也就不免悲愤:难道我的基因这么弱势?!墨宝几乎是孩子他爹的翻版,这也就罢了。还在不显眼处继承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系列特征――就是丝毫不象我!这也就是我这么介意眼皮的原因,本来他一单一双的眼皮中,双的那个是遗传自我的,如今也都没有了……
我忆苦思甜地说,想当年我们连预防骨髓灰质炎的糖丸都没有,不是也长大了么?可是如今,社会的车轮滚滚向前,我家墨宝从产房里头抱出来就直接打疫苗,此后每月一次,到如今少说也有九、十种了。
这倒不是问题,反正人有我有。可是最近打的一种叫HIB的,反应十分的大,打完之后就开始不爱吃饭、没事就大叫――假如大叫也是不良反应的话,本来两只眼皮一只一直双,另一只逢双数日双单数日单

废话这么多,我只想问问,HIB到底是啥?被HIB的概率到底多大?鉴于小概率不可能定理,假如概率太小,一个月后的下一针我也就不打了。还有所谓轮状病毒的疫苗有必要打么?
我要说的其它,是关于老鼠。昨天看了一个关于科研老鼠的节目,那些老鼠,那叫一个油光水滑胖嘟嘟,有一个品种,简直就是长尾巴的网球

比较刺激的似乎是那个DLG3,价值5万英镑一只。我马上联想到,小白博面对这样一只名贵老鼠,手起刀落之余,会不会有一点感慨?随身携带这样一只老鼠,其风头直逼全套LV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