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得说到上个周末,我想起来已经有两年没有遭受现代艺术的摧残了---我对现代艺术的爱,好象我对寿司的感情一样,复杂而矛盾。基本上来讲,很久没有见到的话,会得想念;巴巴的跑去一见,看一眼基本上就饱了。总之那天我想起来过了快两年没有现代艺术的生活,周末就扯着一好同志

MOMA装修好,我还是第一次进去。进去了之后先给排队买票长龙吓了一跳---这么多人想不开要来受折磨啊。然后就进去了,一二三层楼大多投机取巧的所谓艺术,颇多艺术家甚至连想像力都没有---当然更大的可能是老子不懂欣赏。不过一个小黑屋子里伊里歪斜放上三四块儿液晶电视屏,屏幕上一个赤裸上身男子闭着眼睛双手握拳抱胸前后摇晃,一边摇一边发出嘿!嘿!的声音,我这个蒙古大夫马上确诊他是精神分裂症。这个东西还不如上次MOMA还在皇后区临时地址的时候,看的一个不记得叫啥的短片,摄像机绑在自行车轱辘上拍的,虽然看着头晕吧,起码还有点儿技术含量,反正我没想明白他怎么固定摄像头的。
然后晃到了4楼还是5楼,看见了我中意的几幅作品。一是毕加索的牵马少年,我迄今不知道为什么那幅画每次看到都有挪不动脚的感觉,估计这就是所谓艺术的力量。不过我承认我是个俗人,只有在看他画的还象人的人才有感觉。他老人家到了立方体时代我就“高驰而不顾”了。莫奈的睡莲池塘依旧占着一大面墙,看上去仍然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赏心悦目;梵高的疯狂程度是我接受疯狂的上限,这个寂寞的天才呕心沥血的画呀画,画到生命最后一息,让人觉得有这样的天才实在不算福气。
然后我们就上到了六层,没想到的是六层正在进行Munch作品展览。以我孤陋,自然不知道此人是谁,进去了之后,一看作品,都压抑的不得了。哪怕颜色鲜艳明亮无比,画面也依旧绝望无比。画作标题十分贴切主题,尽是孤单,吸血鬼,棺材抬出来,病孩子之类。绕到一半,终于看见著名画作尖叫。我老人家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一边在感慨,北欧那边儿还真是出了不少疯子画家。参观他的画展毕,感觉我自己都快疯了,赶紧出来进行吃吃喝喝的活动。干掉了一大盘子海鲜意粉之后,捧着下垂的胃,深刻感觉世界还是美好的,没有吸血鬼及其打算爬上岸把我拖下水的美人鱼。
回家路上继续看shutter island,阴谋层层叠叠呼之欲出,原来这个岛上只有一个精神病院,关的是杀人狂的精神病。teddy和chuck到的第二天晚上,刮起飓风,两个人溜出大楼,躲在岛子边上某建筑里,看着狂风暴雨拔起大树,扔在一边,并讨论shutter island和精神病院。这时候我老人家到站下车了,一边儿做老纽约状大步流星往家走,一边儿跟那琢磨,觉得Munch这个画家活像是从那个岛子上给放出来的;又或者他实在是应该给放在那个岛子上才对。
the end
ps.搜到的一幅尖叫,我很喜欢,因为他有充分的理由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