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VA wrote:我在青岛的时候精心烧了野荠菜炒春笋片,青辣椒炒茭白丝,自己觉得好吃得很,带了一点给同事。后来过了很久他讲了心里话:就是在嚼木头渣子。另外一个女同事倒很能欣赏我的腌笃鲜。
春笋已经快下市了,今年的春笋特别没味道,据说都是化肥浇出来的。
看到说这些,翻出以前写的一段
春来谈时鲜――(二)荠菜与马兰头
荠菜和马兰头原都是野菜,但是也都被智慧的劳动人民善加利用,两者似乎都上过小学语文课本,我对荠菜最早的印象就来自于张洁的《挖荠菜》。
有几年,我也挑过野荠菜,当然不是像她那样为了果腹,相反,完全是一段春游踏青的快乐回忆。那时外婆搬到一个新村,公房规模还不大,不远的地方就是农田,土路,于是初春时节,我就拿着一把小铲刀,挎着一个小篮子,跟着外婆去挑荠菜,摘马兰头。荠菜是平平长在地上的,叶子向四周伸开,是荠菜或别的野草,要仔细看才能分辨。太大的荠菜不能药,老了就不好吃了;马兰头长在墙角,有蔓藤,像采茶一样一定要掐最上面带嫩芽的一段,要说明这些都是野生的,一个上午竟也能收获不少。那时我并不喜欢它们的气味,跟在大人后面只为好玩,城里长大的孩子,恐怕少有这种野趣吧:)
这两年新村扩建,本地人的自留地已经一寸寸盖上水泥,野菜更无觅处。我倒喜欢起这两种菜来。荠菜有股清香,除非冷库里拿出来,正宗当令的荠菜鲜肉大馄饨只有时下才有。另两样我家常烧的是荠菜笋丝肉丝炒年糕和荠菜豆腐羹,野菜吃口有些粗,炒时要油大些才好――如今能买到的都是种出来的了,叶片大,香气却淡了。
马兰头香气更浓,爱之者甚,据而远之的也不少。关于它,我只知道凉拌一种做法。说来简单,其实做起来费时费力,马兰头,香干,考究点的加上笋和开洋,所有材料都要分别焯水,开洋用黄酒泡开,在分别切细末,越细越好,大小须一致,全部置于一个大碗里,盐、糖、味精调味拌开,最后再拌上麻油。一碗拌马兰头,大包小包,洗拣煮切,要忙活整一个周日上午,还是爸妈齐上阵,绝对称得上粗菜细作,味道也远胜饭店那种做一份藏一个礼拜的冰箱口味。
我还有菜的照片,这里是不是只能引用不能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