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深情回忆父母亲:乔冠华与龚澎
龚澎燕京大学的同学、外交部的同事回忆龚澎(全文在http://www.jl.xinhuanet.com/shangye/200 ... 782986.htm)
乔冠华同志被揪走后,有一天秘密打电话问龚澎,“造反派”逼他写材料怎么办?龚澎答复说:“不要写任何东西,你要是写了东西,就不要再进家门。”
在那艰难的日子里,龚澎同志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人的事,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战友,相反的,她总是不忘记用一切办法,用各种斗争方式去帮助别的同志,不怕自己承担责任和风险。当批斗一位同志是“假党员”时,有人逼龚澎表态,她默不作声,就是不表态。在批斗一些老同志“里通外国”时,她坚持真理,从不随声附和。
我个人对于龚澎同志这种高尚品德感受尤深。我的检讨多次没有“过关”,自己茫然无从动笔,当时龚澎同志有病在身,但是她不顾自己的健康和风险,到我家里连夜代我写检讨,直至凌晨4时。后来龚澎同志被“解放”了,还“营救”过处于险境中的我。
龚澎是周的爱将。
外交部建部20年来,周恩来最为欣赏的女外交官就是龚澎以及前些年去世的杨刚。被采访的十余位资深女外交官员告诉笔者,周恩来言必称龚澎,他说龚澎是外交部女性的一面旗帜。如今,这位女中豪杰就这样静静地躺着,洁白的床单覆盖在她那为革命、为人民奔波30余年的充满活力与青春的活生生的血肉躯体上。清瘦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紧紧阖起的大眼睛失去往日的光泽和美丽,灰蒙蒙的头发向枕上四周散落飘零……神色凝重的周恩来良久默然无语,他真想哭。接着周恩来俯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在龚澎那只枯瘦而全无知觉的手上把脉,“太虚了!”他老人家微微摇头,像是喃喃自语地长叹一声。
周恩来认真了解有关情况,广泛征求各方意见,最后果断决定立即施行脑颅手术。明晃晃的手术刀在龚澎美丽的脸庞上来来回回毫不怜惜地横行,即使满脸绷带也遮不住那无情的钢刀留下的痕迹。昔日光彩照人的龚澎已永远不复存在。当周恩来再度来医院探望时,无限痛苦地说:“我不愿看到龚澎这个样子。看了我就难过……”那一次周恩来流出了眼泪:“以后我再也不来医院看她了……”
我个人觉得,了解外交部情况的请指正哈,乔冠华才华是横溢的,但是他跟龚澎相比,差别是很大的。
俩人虽然都是知识分子,受过当时顶好的教育,但是回顾他们的成长史,龚澎是在延安待过,经过各种洗礼,然后作为周的嫡系,派到重庆去做新闻、外交。而乔冠华,留德回来,在香港待过,然后去的重庆,所以他性格上、实际经验上,都缺乏中共内部的资历,也没啥派系,或者说没有靠山。所以张颖讲,给乔一个亚洲司副司长、代司长,明知夏衍不会从上海来北京任职,还把正司长给夏衍留着,也难怪乔不爽。
但是龚澎在呢,就会提点着点乔,龚澎不在了呢,“有人”再那么一煽乎,乔就冲上去了。
上面引的周对龚澎的一段,笔法有点洒狗血哈,不过我这么不厚道的人,也不认为周是做戏。
俩人虽然都是知识分子,受过当时顶好的教育,但是回顾他们的成长史,龚澎是在延安待过,经过各种洗礼,然后作为周的嫡系,派到重庆去做新闻、外交。而乔冠华,留德回来,在香港待过,然后去的重庆,所以他性格上、实际经验上,都缺乏中共内部的资历,也没啥派系,或者说没有靠山。所以张颖讲,给乔一个亚洲司副司长、代司长,明知夏衍不会从上海来北京任职,还把正司长给夏衍留着,也难怪乔不爽。
但是龚澎在呢,就会提点着点乔,龚澎不在了呢,“有人”再那么一煽乎,乔就冲上去了。
上面引的周对龚澎的一段,笔法有点洒狗血哈,不过我这么不厚道的人,也不认为周是做戏。
Last edited by silkworm on 2008-04-25 13:30, edited 2 times in total.
看看费正清(John King Fairbank,林徽因梁思成夫妇的好朋友)对龚澎的评价:
没几天后,就有一位聪明的富有魅力的名叫龚澎的年轻女子来看我。那时,她刚刚开始走上作为周恩来新闻发布员的辉煌历程(1970年她因病早逝时,已是环球新闻界一个出类拔萃的妇女了)。
……
一步一滑地沿街去看望我们那位信奉共产主义的女朋友龚澎。她立即拿出一本政论小册子,里面共产党扮演了痛斥国民党的高贵角色。此书印刷精美,纸张洁白,真是鬼神莫测,他们竟能搞出这么漂亮的小册子,其中一半已经由她译成英文。当递给我这些书时,这位非常令人钦佩的传教士解释道,国民党机关认为她散发了过多的宣传品,正打算在某一天对她进行绑架,因此,她不能过多离开这个庇护所。我向她保证,她的追随者马上就会订出一种护送制度……由于史迪威将军的一位随从武官来接她去吃午饭,我便离开了这位年轻小姐所在的老鼠横行的堡垒。
……
龚澎的性格里既有青春的朝气,又有对中国共产党事业的坚定信念,再加上随军记者所特有的敏锐观察力和清新的幽默感。在1943年弥漫在重庆的沮丧的单调气味的气氛中,她那充沛的生命力使人如同呼吸到了一股新鲜空气。她所提出的问题正是民主人士揭露国民党种种罪行的诉状―暗杀、钳制舆论、捣毁印刷厂、捏造罪证而把民主人士投入监狱,不准游行示威,取消罢工权等等。当斥责国民党拒绝给予自由权,而共产党也同样拒绝给予时,龚澎就站在超然的立场上,显出纯粹的正直了。她知道双方的内情,因为她在彼此争斗的国共双方都生活过。
……
我发现龚澎对她所认识的每一个人都产生一种驯服功能。布鲁克斯・埃特金森也同样感到了她那奔放的热情,别的记者更不用说了,纽约先驱论坛报记者约瑟夫・艾尔索普因她的魅力而发狂,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记者爱律克・萨瓦莱德一见到她就容光焕发,菲利浦・司普劳斯则是暗自表示倾慕之情。英国大使馆中的部分人士也都是这样,还有哪些人我就不清楚了。主要之点是,她具有像你(蚕: 指费正清的夫人费蔚梅)一样的善于同人交谈的品质。
龚澎对那些没有家室之累的、主张采取有力行动的国外记者所产生的魅力,一定程度上出于她那才智超群的性格,另一方面,也因为在这个充斥着随声附和者的城市中,她扮演了一名持不同政见者的角色。她是在野党的发言人,而在野党的改良主张暴露了执政党的罪恶。
又看到网上一篇新文章:
不能忘记的过去-从乔冠华和章含之的事情谈起
http://www.europe-weekly.at/news_kultur ... 21193.html
此文作者的父亲和龚澎是重庆时期的同事,周的直接部下,母亲也是老资格的老外交。作者本人和乔松都是同学。大概因为他定居海外,所以写得比较直白。
不能忘记的过去-从乔冠华和章含之的事情谈起
http://www.europe-weekly.at/news_kultur ... 21193.html
此文作者的父亲和龚澎是重庆时期的同事,周的直接部下,母亲也是老资格的老外交。作者本人和乔松都是同学。大概因为他定居海外,所以写得比较直白。
Last edited by silkworm on 2008-04-25 13:54, edited 1 time in total.
我很相信这句是真情流露。因为一般人的说法应该是:你们好好照顾她,我有空再来看她。因为受不了冲击所以就再不来看了吗?想想有点毛骨悚然。当周恩来再度来医院探望时,无限痛苦地说:“我不愿看到龚澎这个样子。看了我就难过……”那一次周恩来流出了眼泪:“以后我再也不来医院看她了……”
总结下,乔部长是很爱冲的。龚澎引导他向正确的方向冲,章含之引导他向错误的方向冲。但是龚澎在呢,就会提点着点乔,龚澎不在了呢,“有人”再那么一煽乎,乔就冲上去了。
其实没有真和假的区别吧。这种事情哪里会有终极真相,只有当事人各自的感受。The feelings are real.乔松都一边是爸一边是妈,对外的时候不得不一床锦被遮盖了,加上文笔烂,真的也快成假的了
蚕转链接里提到的谢静宜是谁?
其实也不奇怪,逝者逝矣,活着的人趁机要在公众面前辨白自己,力求得舆论原谅,好含笑九泉。人老而无力的时候,才想到要寻求一点心理安慰。我记得在国内的时候看到聂元梓、蒯大富他们现在都出来说话了,估计看到回忆录也是不远的事了。
其实也不奇怪,逝者逝矣,活着的人趁机要在公众面前辨白自己,力求得舆论原谅,好含笑九泉。人老而无力的时候,才想到要寻求一点心理安慰。我记得在国内的时候看到聂元梓、蒯大富他们现在都出来说话了,估计看到回忆录也是不远的事了。
http://harps.yculblog.com
搬家了搬家了
搬家了搬家了
wiki
http://www.peacehall.com/news/gb/china/ ... 0339.shtml
低级趣味一点的还有:谢静宜(女):女,汉族,1935年11月生,河南商丘人,曾用名谢时清,1956年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后被开除党籍),1952年9月参加工作。1952年1月加入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1952年9月至1953年3月为长春解放军机要学校学生。1953年3月至7月为北京香山训练队队员。1953年7月至1968年2月为中共中央办公厅机要局译电员。1968年2月至1972年4月“支左”,曾在北京新华印刷厂和清华大学参加首都工人、解放军宣传队。曾任清华大学革委会副主任,中共北京市委常委、北京市革委会常委,共青团北京市委书记、第一书记。1972年4月由中央警卫团批准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至1976年10月。1972年7月起任国务院科教组成员。1973年5月起任北京市革委会副主任、中共北京市委书记(当时设有第一书记)。1975年1月当选为第四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1976年10月至1977年8月被隔离审查。1977年8月被逮捕,至1982年1月。“文化大革命”中犯有罪行,1982年1月被免予起诉释放回北京。1982年2月至1990年6月为北京密云链条厂检验员。1982年11月被开除党籍。1990年6月起关系由北京市民政局代管。是中共第十届中央委员(任职至文化大革命”结束)。
http://www.peacehall.com/news/gb/china/ ... 0339.shtml
我猜乔龚的婚姻中,龚是个立场坚定性格强势的人,她的光芒罩住了乔这种文弱书生。虽然乔本人没有骨气没有义气,但是淡淡的反射着龚澎的光,也就显得有骨气有义气了。因为龚澎,人们都觉得乔当年还挺不错的。但是在乔与章结婚以后,章本质上是挺古典的势利女人,就象“色戒”里那群打麻将的太太一样,走经典的太太+上级路线。一下子乔本性里的凉薄和见风使舵都被激发了出来。章含之不受人待见倒不是因为她离过婚作填房,而是大家都知道的她跟毛主席不好说的暧昧关系,以及明明白白的当毛主席的枪对准外交部的老领导――周恩来,甚至把乔冠华拉到了江青那一边去。张颖的回忆录里写的感受相当真切。“义气”这回事在官场上吃不开,但是真有义气的人在生活中是很受普通人尊重的。所以被龚澎一比,乔冠华章含之这后两口子就显得特别委琐。
倒是在梁思成的第二次婚姻里,男人扮演了一个很丑陋但没人指出的角色。他娶了学生的妻子,学生也难堪,后妻也难堪,女儿也难堪,后妻的“拖油瓶”也难堪,甚至同事都难堪。可是如果他真能“心如已灰之木”,至少对“学生的妻子”不表示一星半点动心,哪会有后来这么多罗嗦事?说到底那些年代长起来的男人,几乎没有生活自理能力。所以女人只要打着“照顾”的旗号就能高歌猛进,他们也就无言笑纳。
倒是在梁思成的第二次婚姻里,男人扮演了一个很丑陋但没人指出的角色。他娶了学生的妻子,学生也难堪,后妻也难堪,女儿也难堪,后妻的“拖油瓶”也难堪,甚至同事都难堪。可是如果他真能“心如已灰之木”,至少对“学生的妻子”不表示一星半点动心,哪会有后来这么多罗嗦事?说到底那些年代长起来的男人,几乎没有生活自理能力。所以女人只要打着“照顾”的旗号就能高歌猛进,他们也就无言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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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了搬家了
搬家了搬家了
火星狗,你文献阅读不认真,被抓个现行。
章从一个普通外语学院的年轻教员,因了私人关系而不是真本事,变成外交部里毛的“通天人物”,那也就罢了。关键是毛还没死,她在和其她通天人物(唐闻生和王海容,她在《跨过厚厚的大红门》一书里,相当酸溜溜地称人家为“小姐”)的较量中败下阵来,不肯认输,企图翻身,转身投奔了江青,还打压毛的人、玩命轰周,这让周的部下们不齿,让毛的嫡系也诟病。他们俩不是站错队,是投机钻营抱错了粗腿。
说实话,乔章这二位搞政治的素质都够差的,被动主动馋和进去,闹了一个底儿掉。但是呢,同样处于漩涡中,后来结局也不甚好的人,如果低调点儿,比如唐闻生和王海容,大家也就不穷追猛打,说一句时事弄人就完了。唯独章,跳得特别高,史实歪曲得特别走样。有那爆脾气的、舍得一身剐、或者是没什么顾忌的知情人,冲出来驳斥她,那也是难怪。
章从一个普通外语学院的年轻教员,因了私人关系而不是真本事,变成外交部里毛的“通天人物”,那也就罢了。关键是毛还没死,她在和其她通天人物(唐闻生和王海容,她在《跨过厚厚的大红门》一书里,相当酸溜溜地称人家为“小姐”)的较量中败下阵来,不肯认输,企图翻身,转身投奔了江青,还打压毛的人、玩命轰周,这让周的部下们不齿,让毛的嫡系也诟病。他们俩不是站错队,是投机钻营抱错了粗腿。
说实话,乔章这二位搞政治的素质都够差的,被动主动馋和进去,闹了一个底儿掉。但是呢,同样处于漩涡中,后来结局也不甚好的人,如果低调点儿,比如唐闻生和王海容,大家也就不穷追猛打,说一句时事弄人就完了。唯独章,跳得特别高,史实歪曲得特别走样。有那爆脾气的、舍得一身剐、或者是没什么顾忌的知情人,冲出来驳斥她,那也是难怪。
原来乔宗淮也官至外交部副部长了,这时候妹妹还把与后母之间的过去写出来,不知道他是何感想了。乔宗淮(1944- )
1944年7月生,江苏盐城人,重庆市出生。大学学历,工学硕士。1968年为国防科技委员会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研究实习员。1978年任国防科技委员会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助理研究员。1983年至1984年为香港中文大学访问学者。1984年任新华通讯社香港分社副秘书长(其间:1985年至1991年任中英联合联络小组中方代表)。1987年任新华通讯社香港分社副社长。1991年任驻芬兰大使、驻爱沙尼亚大使。1992年任驻芬兰大使。1993年任驻朝鲜大使。1997年任驻瑞典大使。1998年任常驻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和瑞士其他国际组织代表、大使。2001年8月任外交部副部长。2002年9月任外交部党委委员、纪委书记。中共第十三届中央候补委员,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当选中央纪委委员。
不过八卦真好看!
好呀好么好地方!
转帖 章立凡 就章含之逝世答记者问
问:看了您在《万象》上发表的文章,让人感慨。对于《跨过厚厚的大红门》一书,您是不多的保持清醒与保留掌声的旁观者。逝者已去,我们并不是想专门翻人旧账,而是想为读者提供一个更清晰的章含之,和关于她的更客观的人生。
答:一笔写不出两个章字,我父亲是她养父的老朋友。我一直主张治史要严谨,对人要宽容。前年我发表那篇文章,曾经斟酌再三,既要尊重历史,又要尊重人。今天也是如此,人已经不在了,我们要尊重逝者,尊重亲属的感情。
问:有人说,章含之的去世,带走了一段历史。您觉得那段历史,还有说清楚的机会吗?
答:大历史带不走,带走的是细节。被带走的肯定是不愿说的,即使人没走,你也别指望得到。我曾经指出:某些历史细节被屏蔽了,已发表的有自相矛盾之处。
兼听则明,不要只听一家之言。她的第一次婚姻的故事,因洪君彦先生的发言而令我们接近了真相。而第二次的婚姻中的故事,我作了一点小小的考证。对这些发言,章女士选择了沉默,这就足够了。我从感情上同情洪先生,同时也很为乔冠华惋惜。相信他们的不少朋友正是出于同样的心情,为避免进一步伤害才保持缄默至今。不少当事人还健在,很多档案资料还没有公开,随着章女士的辞世,或许会有更多的真相被披露出来。我们搞研究是凭证据说话,最大限度接近历史真实的机会依然存在。
问:在乔与章的十年婚姻里,是章个人改变了乔的命运,还是章和乔的命运都被那个时代改变了?
答:我不赞成“红颜祸水”之类的传统偏见。但人们在对比乔冠华的两任妻子时,会发现很多差异,而乔本人的政治表现,在两段婚姻期间也迥然不同。至于 1976年4月章女士以“我们”名义写的那封信,毁了乔冠华也毁了自己。她的政治投注眼力和技巧,远不及孤桐老人,最终全盘皆输。因此我才会发出“究竟是卿卿误我,还是我误卿卿?”的感慨。同时我也认为,乔、章之恋的根本不幸在于:男女主人公身陷一个过分政治化的时代夹缝,这场轰轰烈烈的风花雪月之爱,注定要缘于政治,博于政治,毁于政治。
问:从章在外交部的工作,能不能给她的个人能力做一个客观评价?
答:历史不容假设,但我们也不妨设想一下:如果她一直留在大学教书,为人妻,为人母,过着平淡的生活,也许现在仍然健在并过得很幸福;即便她进了外交部,当年若接受毛泽东的安排,出任共和国第一任女大使,放弃婚姻而选择了事业,或许又是另一番景象。她热衷于熊鱼兼得,但作为妻子或外交官都不成功,不仅两任丈夫各有不幸,自己也没有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外交家”,只是一位女外交官或外交家夫人。不过我很佩服她的再生能力,轻轻地将自己的失败人生,演绎为美丽而感伤的爱情梦幻故事,在文学上她确实太有才了。
问:有人说,章一生的传奇经历,是那个非常态社会的放大镜。您怎么看章的这个“功能”?
答:其实她是放大镜视野中的一个细部。频频在公众视野中自曝其身,难免招来放大镜,并以她为坐标观察历史细节,其中有些是她不愿被人看到的。要成为明星式的公众人物,就须付出代价。术业有专攻,外交官擅长辞令,史家究心掌故。作为放大镜旁的观察者,我不时为自己的发现扼腕,因为很多原以为美好的东西被打破了……
被遮蔽的历史,往往很黄很暴力;非常态的时代,人性难免不扭曲。我发现有过非凡经历的女人,在自述中不免存在“故意走光”的现象,多少带点炫耀和自恋。她和那个时代的很多人一样,迷信权力和“强硬的关系”,结果却毁掉了乔冠华和自己。据说周恩来有过“不是乔老爷上轿,而是乔老爷上当”的妙论,堪称亦庄亦谐的“冷幽默”。
一位名媛才女五色缤纷的人生大戏,随着演员的辞世而落下大幕,留下一堆问号给历史。愿她安息吧,我们还在思考……
问:看了您在《万象》上发表的文章,让人感慨。对于《跨过厚厚的大红门》一书,您是不多的保持清醒与保留掌声的旁观者。逝者已去,我们并不是想专门翻人旧账,而是想为读者提供一个更清晰的章含之,和关于她的更客观的人生。
答:一笔写不出两个章字,我父亲是她养父的老朋友。我一直主张治史要严谨,对人要宽容。前年我发表那篇文章,曾经斟酌再三,既要尊重历史,又要尊重人。今天也是如此,人已经不在了,我们要尊重逝者,尊重亲属的感情。
问:有人说,章含之的去世,带走了一段历史。您觉得那段历史,还有说清楚的机会吗?
答:大历史带不走,带走的是细节。被带走的肯定是不愿说的,即使人没走,你也别指望得到。我曾经指出:某些历史细节被屏蔽了,已发表的有自相矛盾之处。
兼听则明,不要只听一家之言。她的第一次婚姻的故事,因洪君彦先生的发言而令我们接近了真相。而第二次的婚姻中的故事,我作了一点小小的考证。对这些发言,章女士选择了沉默,这就足够了。我从感情上同情洪先生,同时也很为乔冠华惋惜。相信他们的不少朋友正是出于同样的心情,为避免进一步伤害才保持缄默至今。不少当事人还健在,很多档案资料还没有公开,随着章女士的辞世,或许会有更多的真相被披露出来。我们搞研究是凭证据说话,最大限度接近历史真实的机会依然存在。
问:在乔与章的十年婚姻里,是章个人改变了乔的命运,还是章和乔的命运都被那个时代改变了?
答:我不赞成“红颜祸水”之类的传统偏见。但人们在对比乔冠华的两任妻子时,会发现很多差异,而乔本人的政治表现,在两段婚姻期间也迥然不同。至于 1976年4月章女士以“我们”名义写的那封信,毁了乔冠华也毁了自己。她的政治投注眼力和技巧,远不及孤桐老人,最终全盘皆输。因此我才会发出“究竟是卿卿误我,还是我误卿卿?”的感慨。同时我也认为,乔、章之恋的根本不幸在于:男女主人公身陷一个过分政治化的时代夹缝,这场轰轰烈烈的风花雪月之爱,注定要缘于政治,博于政治,毁于政治。
问:从章在外交部的工作,能不能给她的个人能力做一个客观评价?
答:历史不容假设,但我们也不妨设想一下:如果她一直留在大学教书,为人妻,为人母,过着平淡的生活,也许现在仍然健在并过得很幸福;即便她进了外交部,当年若接受毛泽东的安排,出任共和国第一任女大使,放弃婚姻而选择了事业,或许又是另一番景象。她热衷于熊鱼兼得,但作为妻子或外交官都不成功,不仅两任丈夫各有不幸,自己也没有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外交家”,只是一位女外交官或外交家夫人。不过我很佩服她的再生能力,轻轻地将自己的失败人生,演绎为美丽而感伤的爱情梦幻故事,在文学上她确实太有才了。
问:有人说,章一生的传奇经历,是那个非常态社会的放大镜。您怎么看章的这个“功能”?
答:其实她是放大镜视野中的一个细部。频频在公众视野中自曝其身,难免招来放大镜,并以她为坐标观察历史细节,其中有些是她不愿被人看到的。要成为明星式的公众人物,就须付出代价。术业有专攻,外交官擅长辞令,史家究心掌故。作为放大镜旁的观察者,我不时为自己的发现扼腕,因为很多原以为美好的东西被打破了……
被遮蔽的历史,往往很黄很暴力;非常态的时代,人性难免不扭曲。我发现有过非凡经历的女人,在自述中不免存在“故意走光”的现象,多少带点炫耀和自恋。她和那个时代的很多人一样,迷信权力和“强硬的关系”,结果却毁掉了乔冠华和自己。据说周恩来有过“不是乔老爷上轿,而是乔老爷上当”的妙论,堪称亦庄亦谐的“冷幽默”。
一位名媛才女五色缤纷的人生大戏,随着演员的辞世而落下大幕,留下一堆问号给历史。愿她安息吧,我们还在思考……
章立凡的文章是这篇么?还挺多汁的,居然以前从来没看过
http://www.360doc.com/showWeb/0/0/1217373.aspx
找这篇的过程中看到其他一些,听有意思,比如:
http://www.mmmca.com/blog_hxydoudou/p_full/126250.html 引了这么一段:

http://www.360doc.com/showWeb/0/0/1217373.aspx
找这篇的过程中看到其他一些,听有意思,比如:
http://www.mmmca.com/blog_hxydoudou/p_full/126250.html 引了这么一段:
还有这篇 http://www.infzm.com/news/xwjj/200801/t ... 5958.shtml,诈一看以为是知音体的吹章含之的,后来发现有点春秋,比如:新闻周刊:有人评价《跨过厚厚的大红门》是一本说真话的书。但是在其中写乔冠华和您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基本上都是点到为止,20年过去了,有些话还是不能够说吗?
章含之:是,20年还不够长。我们自己亲身走过了这一段,应该更有权力来讲。但是恰恰是现在自己恐怕还不便于讲。可能是到我们下一代人的时候,才能比较冷静地去回顾这一段,把深层的东西真正地如实反映出来。 中国的事情,我看50年以后也许可以全盘地说出来?
新闻周刊:写作的初衷是什么?
章含之:开始的时候,挺简单一个目的,就是老乔去世以后,他的好朋友冯亦代问我,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我想并不需要谁来给我下一个结论,我会自己来说,而不是要别人来给他一张纸上的评判。 我用我的笔来告诉大家乔冠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让历史给他下结论。我是一个学外文的人,在这以前我没有写过文章。
新闻周刊:您的文章都是从回忆的角度去写的,会有美化往事的成分吗?
章含之:我想不会,因为这些东西都太真实了,太深了,很难会把它夸大,实际上我总觉得很多东西都还不够。恐怕还没有完全写出我自己心里的想法。
新闻周刊:乔冠华的儿女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评价过这本书,您觉得遗憾吗?
章含之:她的女儿现在跟我关系不错,她也要了我一些书,给她的朋友。 最近我给乔冠华在上海塑了一个像,她也去了,应该说她还是承认了这些年来我为她父亲所做的这一切。他的另一个孩子在仕途上可能有他的想法吧!
另,我一直觉得章含之晚年的照片开始和洪晃像了,没人这么觉得么?2006年,在史家胡同接受凤凰卫视陈鲁豫的采访时,头发花白的章含之身着墨绿色套装,思维敏捷,谈吐优雅,“我要走出我自己的路来。”她说。
可晚年的章含之,大多数时间里,依然生活在影响她一生的三个风云人物的影子里。她频频接受媒体采访,一遍又一遍地述说着自己跌宕起伏的一生;她为养父出版了《章士钊全集》,10卷本近500万字,2002年,在上海福寿园落成章士钊墓及铜像;她为丈夫出版《乔冠华文集》,在福寿园为丈夫塑铜像,将其在中国恢复联合国席位大会上那副著名的笑容定格为永恒;她不断地充实回忆录,积极地为自己的每部新书做宣传,签名售书。
“老人家就是想让自己不停地运转,让自己没时间思考,淡化她的悲伤。”章含之的好友、第一财经日报》总编助理叶荣臻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乔冠华的离世对她打击非常大,一夜间苍老许多。即便这样,章含之在公众,甚至亲友面前时刻保持着完美的优雅与名门闺秀的气质。
据叶荣臻介绍,章含之从来不买衣服,她在北京、上海、青岛各有一位专职裁缝,每套衣服都精心搭好配饰。无论是出席宴会,还是在家待客,甚或在病榻上,她始终把自己收拾得精致而体面。“这已成为她生活的习惯”。
女儿洪晃在自传《我的非正常生活》中写道,母亲写书之前,要买新文具,要把桌子收拾干净,再泡上杯碧螺春。后来干脆在青岛买下一套公寓,面朝大海,伏案写作。

乔、章被隔离审查后,女儿洪晃的留学生涯也随即中断,下飞机后,迎接她的是乔冠华专案组成员。

说起章启月走进外交界的历程,还要提到毛泽东1973年2月17日晚上11点半接见基辛格时的谈话。当时,王海容作为记录在座,翻译除了唐闻生以外,还有一位沈若云。毛泽东显然对这位姓沈的翻译不大熟悉,谈话间他当着客人的面问周恩来:“这个中国人的英文能力很好。她是谁?”周恩来回答以后,毛泽东感慨地说:“我们的翻译实在太少了……我们现在的翻译现在只有二、三十岁,如果他们老了以后,就无法翻译像现在这么好了。”睿智的周恩来不失时机地进言:“我们应该送一些人出国”,毛泽东当即首肯:“我们应该送一些像这样高的小孩(用手比了一下)出国,年龄不要太大。” 就在毛泽东作出这个指示前后,在联合国工作的章曙正好改变了身份,从中国代表团参赞成为联合国的国际雇员。当时,有关方面发现,联合国给国际职员的子女报销教育费。所以,他们就把这个情况报给了国内,然后外交部就开始考虑,看看几位国际职员有没有适龄的孩子去美国学习。当时外交部报经毛泽东批准,作为一种初步的探索与尝试,决定派遣4名中、小学生去美国学习英语,其中一位就是不满14岁的章启月。
这一段据说出自黄华“最近发表的新著“亲历与见闻”第202-203页” http://vip.bokee.com/authorEdit/article ... ?id=469644
我与乔冠华在外交部共事多年,他的前妻龚澎同志是我在燕大的校友。龚澎是一二•九学生运动的骨干,业务能力和政治思想都很强,是女干部中的杰出人才。在重庆时期,外事工作方面她是周恩来的得力助手。我对她一向敬重,可惜她在文革中过于紧张劳累,英年早逝。我在干校劳动时闻此噩耗,深为痛惜。乔冠华颇有文采,所写时事述评受到读者欢迎,得到组织上的重用。但他的毛病缺点也非常突出,强烈的个人主义和名利思想,不思改造,反而怨天尤人,这严重地阻碍了他的进步,也影响了他同领导和同志的关系,曾受到周恩来、董必武和李克农同志多次的严肃批评。文革后期,他参加了对周总理的无理批判,受到外交部广大干部的非议,他在“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生观支配下终于投靠江青一伙。
http://cache.tianya.cn/publicforum/cont ... 8032.shtml还有,章含之口口声声“做出重大牺牲”,为爱情不去做“那个首任驻加拿大大使”的事情,本来不在我要写的范围内。
但是我有一个表兄,曾是驻美洲某国大使馆一秘,节前回沪在饭桌上谈起这事,他很不屑地说:你吃饱饭没事干啊, 章含之的话,你们也当真啊,但凡有一点外交常识的人,都知道这实际是一件很搞笑、很荒唐的事:让一个像章含之这样当时尚无任何外交经验的人,去出使刚建交的西方大国加拿大,而且是美洲第一个(西方第三个)与中国建交的国家。
“你们也不看看后来谁去了,黄华啊!”。
只有章含之“当真的”,到处讲自己本来是加拿大第一任女大使。外交部的人都不屑出来说她。
我觉得洪晃每次在提到她妈的时候,都基本上一个调子:“她是我妈妈,我很爱她。“除此之外,从来没试图为她妈的历史辨护或者提供一个她自己的版本。
从这点来说我挺欣赏她的聪明的。
从这点来说我挺欣赏她的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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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了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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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洪晃起码没有那种特权就是应该的我就是比你们高一等的那种样子。虽然我觉得她的玩世不恭有点儿象“低调的高调“,但倒真是比许多高干子弟那种盛气凌人的难看相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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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了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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