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线
死线
我终于潦草地写完了大概最后一行程序,赶在死线的最后一天。历时两个半月,我几乎天天都在梦游一样像写长篇小说一样加班加点地胡写,基本不记得自己写了什么。已经累到了“见鬼去吧!老娘已经不在乎我写的是什么了”的地步。今天下午坐在会议室,老板没来。湾区今年夏天刚开始火热起来,大会议室里两面落地窗的窗帘都遮得严严实实,空调低声地嗡嗡作响,屋里阴暗清凉,我跟同事开始对着抱怨如何工作时间不合理,我们完全没有生活。最后我总结道:“老板再不来,我就要从童年开始回忆了。我如何从小就老是在学习,从来就没有过生活。”说完,我们就站起身抬腿走人了。曾经我还对我曾经活儿挺骄傲的,力求保质保量。现在反正大家都不在乎,而我只想像考完最后一门大考之后,找本课本撕掉。
云浆未饮结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