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隔壁帖子里说到减压书,觉的能不能大家交换推荐一些。
说起减压书,我到觉得网上一些同人女写的BL小说很好看,推荐六丑大人的“花落春仍在”。故事简介:
“人说: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春的泥土里,滋养了大地,开出下一个花季...... 人说:将飞更作回风舞,已落犹成半面妆。
人说:花落,春仍在。
很欣赏这种软弱中的坚强,总能够碰触人心底最深的感动。也希望自己拥有这种精神,所以想讲一个孕育希望的故事,给别人,也给自己鼓励。
故事中的主角,苏小哥从小的理想是做一个伟大的和尚,从庐山走到建康,走过了西秦,走过了西凉、走过了燕、赵、走过了匈奴......给名利绊住了身,给七情六欲缠住了脚,当过官吏当过道士,就是当不了和尚。跳不出三界飞不出五行,只好就这么吃吃喝喝的活着,陪某人看细水长流。
故事中的另一主角,装酷耍帅野心勃勃,想要江山、想要美人、想要只手天下,使了阴谋使了诡计卖了灵魂也卖了心,偏偏给一个拥抱压住了满身戾气俯首干为孺子牛。这也是一个求什么不得什么的故事,还好,不求什么偏得了什么,也算是上帝关了一扇门却开了一扇窗吧。 ”
文很长,大约一星期才看完。人物心理描写很到位,写的出彩的是配角歧盛。一个网友的读后感写的也很棒转过来:
春仍在,花落否?
都已经是多少年的事了。
苏子鱼和同父异母的哥哥司马兰廷相遇,相识,相爱,相知,从冷漠防备到爱恨纠缠,从深仇大恨到生死相许,背叛过,伤害过,甜蜜过,缠绵过,怀疑过,分离过,思念过,重逢过。最后,那个骄傲冷漠的小王爷放弃了自己的野心和权欲,陪着弟弟呆在他全力保下的青州,享受着他们烽火乱世里努力保存的安宁幸福。
他们的春天,已经来临。
可青州之外的大地上,毕竟还有很多很多人。他们如同疾风骤雨里的花朵,在乱世里逆流求生。比如奉祥,比如祖七,比如灰狼,比如歧盛。
歧盛。
歧盛,歧路边捡来的胜儿。因嫌胜字浅白,故易字为盛。
曾经一直都在想,一个人,究竟可以有多出色?
论容貌,12字总结:皓如清雪,皎若明月,旷似淡云。
论才华,他擅易容,精岐黄,通星象,对于佛理也深有领悟。(治病那一段)
论身手,没有多少正面描写,不过从假扮周凤池给苏子鱼治病那一段足以见其高明。
论头脑,这句话也许是最好的描绘:“有的人,你只要给他铺点小石子儿,他就能给你变座城池出来。”从一个卑贱□的儿子,到“圣手毒心”周凤池的使唤童儿,到周凤池的徒弟,杨骏的门客,到后来的正五品治书侍御史,最后掌握御史台上下实权。他游刃有余于庙堂之上,沙场领兵也一样攻防有度韬略精纯,曲城一战若无他全力相助,则齐王之胜负天下,又不知当是何种光景。
容貌,才华,身手,头脑。这样的人物,该有多出色,多耀眼?
“比较起来,对杨家,我弟弟有跟你一样深的仇怨……也许,他比你幸运。”司马兰廷说。
是了。他的出身。一个几乎被爷爷斩草除根,亲眼看着母亲在肮脏妓院里死去,然后又险些被卖掉的孩子。
纵然有千般出色万种风光,却是一开始就生生输在了起跑线上。
“我从来不会在这世上找什么公平。我没有那样的福气。”他笑,笑容有几分发苦。
他在楚王的宴会上优雅地饮着酒,从容地和上司同僚谈笑风生,七分做作三分真意,那真意是苦涩,是无奈,是疲惫,是伤心,是孤独。他究竟是在为谁付出,这付出又究竟有谁人理解,得到了多少回报?
丑时的冬夜,大雪纷飞,寒意深浓,夜风呼啸如刀。他带着三分醉意九分醉象踉跄归去,远远看见房间里一灯如豆,那个等在灯下的灰衣人,冰冷面容在昏黄光晕中透着淡淡的温柔。
此情此景,依稀光阴未流。
整部《花》里,描述歧盛用得最多的一个词,是深沉。番外篇《灰狼与歧盛》里,也有这么一句话:“向来喜怒无端淡笑覆面……”
心坚命苦的娘亲,残忍毒辣有不如无的爷爷,在妓院里忍辱求生的童年,娘亲死后又被当作货物一般卖向火坑。艰苦挣扎后终于长大成人,又被派入仇人身边做双重间谍。没错,他从小就是个心机深沉的孩子,可他若不心机深沉,又如何在这不仁世间拼杀奋斗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看他每一次出场,以不同的容貌用不同的方式在不同的时间和兰廷开着玩笑(我曾经想,他是以怎样的心情扮成歌妓在梨花宴上当众“调戏”司马兰廷的……),看他和灰狼对话时小小的幽默淡淡的微妙,看他得意洋洋地说“从楚王府到太傅府,凡是知道蒲衣公子的人,谁不说他是开心果”,看子鱼无奈地感叹“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仆人”,我始终相信,即使他再心机深沉再身不由己再喜怒无端,本性还是明朗旷达飞扬跳脱的,只是被深重的仇恨和无望的爱情黯淡了光华。毕竟,那句话还有后半句:“却总会不经意露出这般任性稚气的一面……”(虽然那是只对某个人的^_^)
间谍向来都是个让人为难的位置,很容易两头受累被忌不讨好,双重间谍就更不必说。杨骏、司马玮、司马兰廷哪一个都不是易与的主,伴君如伴虎从来都不是虚言。命苦不能怨政府,命背不能怨社会。既然谁都不能怨,那就只好自己累。
他用深沉作自己昏暗尘世间行走的武器,努力把心磨练出一层坚硬的铠甲。然而遇上了爱,心依然无力抵抗。
歧盛爱兰廷,兰廷爱子鱼,灰狼爱歧盛。
说实话我向来见不得单恋暗恋多角恋,你爱他,所以你想他,你心心念念都是他,你放不下忘不掉他,你为他笑,为他哭,担心他的担心忧愁他的忧愁,你事事为他,你为他付出一切,你为他付出十分心思,他一颗心却不曾放半分在你身上。一大群人兜兜转转纠纠缠缠,看得人又觉好笑又觉心酸。
歧盛从小便是那种不听天不由命的人,不会轻易认输低头,哪怕是冰霜严寒逆境,也一样要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未来。人要对自己负责,而不能指望别人对你负责。毕竟他和司马兰廷相知十余年,而苏子鱼和司马兰廷相识不过数月。“要他像懦夫一样不战而退他做不到。即使是得到最坏的结果,他也要试一试,对于前半生的遗憾自己无能为力,可今后的人生遗憾不该再诞生在容忍中。”诚哉斯言。
他曾经对司马兰廷说:“我们十一岁相识至今,我哪一件事不是首先想到你?十六岁我随你从军,十八岁我伴你去诸国历练,二十岁安排我进入杨家到后来我们分离各自经营,我可曾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以为我对你的感情,无可猜忌。”纵然这感情再无可猜忌,可那只是朋友对朋友、知己对知己而已,强势又确实有足够的资本强势的司马兰廷,需要的爱人是可以让他呵护、让他怜惜、让他温柔缱绻宠溺疼爱的(小受),苏子鱼再脸臭再嘴硬再对他哥张牙舞爪下口挥拳头,只要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一个强吻,就会自觉不自觉地软弱下来任人摆布。毕竟他有生父齐王司马攸养父成武侯苏卿怀哥哥齐王司马兰廷,头顶一方天空严冬酷暑风雨交加也被逼人权势炙手富贵严严实实挡在外头,有什么必要去死撑着坚强?而歧盛,即使在司马兰廷面前放下了坚持放下了骄傲放下了尊严,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磨练出的倔强强硬,依旧从骨子里透出来。
一山不容二虎,谁都知道。
司马兰廷是主子,歧盛和灰狼是下属,of course.(我实在讨厌“奴才”这个词)对于一位王爷来说,想要让他平等待人是件很困难的事,毕竟是在封建社会。看他一生气就拿着鞭子抽人(乱入ING:一般来说鞭子都是在如花似玉刁蛮骄横的大小姐的纤纤玉手里出现DI……□……),果然是给宠坏了的,哼哼。最让人火大的是他伴着鞭子落下的那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怀什么心思,不过是个阉人你妄图些什么!”这时我就想,司马兰廷这厮我讨厌定了!阉人怎么了?人家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力了?再说这孽是谁造下的?还不是你那英姿勃发英雄无匹的老爹!
122章筒子“D”评论说:“不是小鱼离不开兰廷,而是司马兰廷不能没有苏子鱼。”深以为然。
苏子鱼的性子大体上说是平和广博的(好吧我承认我有点54现实= =),世间万物足以寄情之处甚多,虽然深爱他哥,但若是这爱情没了,也一样可以有其他的人生寄托。而司马兰廷——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他血统高贵出身优越,有才有貌有权有钱有命有运,等闲人根本不入他眼,他不屑于去爱,因为没有人配得上他。“正因为他是我司马兰廷的弟弟,司马攸的儿子,我才想要他。师父,和我有一样的血脉,才配我爱他。”他对他不甚恭敬的师父说。
高处自然是不胜寒的,他司马兰廷常年深陷权力纷争,既是为了仇恨也是为了野心,虽然风光,虽然满意,但也不可避免地会累会孤单。苏子鱼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平和温暖,让他感受到了生活明亮鲜活的另一面,于是他爱了。他不会轻易爱上别人,但一旦爱了就必将刻骨铭心生死相系,爱没了,生命也随之空白,因为再也找不到一个那样的人,也不肯让别人来替代。(子鱼远走后司马“乱淫”的那一段还是很让我冒火的,知道他是想借酒消愁破罐子破摔,可也不至于这么乱七八糟吧?)而歧盛……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和司马兰廷太像了。仇恨,野心,才华,手腕,等等等等。因为相似,所以习惯于身边的存在,却从不会想到去爱。
而且,歧盛再知他再懂他愿意为他赴汤蹈火效力鞍前,也只是个下人。怎么入得了我们司马小王爷的凤眼呢……
以司马兰廷的性子,彼此相识十数年,若是心里有些什么早就说出来了。枉歧盛聪明绝顶,却怎么也看不透这一点,爱情果然使人盲目啊。又或者,他其实已经看透了,只是看到和做到毕竟是两码事,心有余而力不足终究不是空谈,爱情,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最后,八王之乱爆发了,司马兰廷把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暗地移到了青州,把曲城作了一枚弃子。歧盛吃下红输,替他易容守城。司马颙大军兵临城下僵持多日,分明一场无援之战,他披着那身触手可及却又远在天边的高贵绝美躯壳,指挥着兵士们攻防进退,努力忍受红输噬骨钻心的痛苦。
灰狼送来了红输的解药。决战无可避免地爆发。他失了战马,在战团里大步如飞,刀剑齐施。他终于对上了司马颙。他要作拼死一搏。然而身边那人却拉住了他,只往他眼内深深一望便跃了出去。
司马兰廷把他半死不活的小鱼儿从风雨飘摇的平阳抓回身边,马车一路颠簸驰向青州。他们听到路边百姓的言语:“……齐王在曲城被河间王杀了,脑袋都被割了下来传首六军……”
“大战那天,说是他和歧盛互换了身份。”
“尸首应该是被重伤的歧盛抢出去了。”
“如果有一丝可能,歧盛也会尽力去救的……”
好在,还有个最后的最后。有两个人在江夏出现,一个险死还生,一个伤初愈毒未清。之前留下的后路还在,什么朝廷什么权势什么战乱都抛到一边,那个不知道算不算家的客栈房间里,也依旧有个等在灯下的人。
歧盛终于和灰狼在一起了,尽管六儿亲口说了他们之间还是兄弟之情居多。——其实,情这东西,又有谁说得准呢?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冬去春来雪融花开的温暖一般静悄悄渗进心里,在你了无知觉的时候就慢慢扎下根来。只有他能给他那样平和坚定的温暖,不用伤心,不再失望,不需小心翼翼地相伴,不必承受喜怒无常脸色,可以不自觉地露出自己任性稚气的一面。人生在世,功名富贵恩仇征战之下,心心念念求的,也不过是那一握温暖一路相伴而已。
他还是忘不掉那个人,毕竟那是十多年刻骨铭心的光阴。恨着,又记着,但是决定放下不再爱着。毕竟爱情不是永动机,若是始终没有回应收获,再灼热狂烈的能量也会被一点点磨平耗尽。
深夜,客栈,同床共枕的两个人絮絮说着话。蒲衣,也是时候回青州了。去青州做什么?便当我们都死了罢,反正他也不会有半分关心。那药本是老王爷留给子鱼的,我擅自用了于心难安。他不会怪你,说不定还高兴得很。一定要回去复命,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王府的人,王爷也并没有真的逐我出去。你是不是真傻?他差你来找我,就有放你自由的意思了,不要自己回去找罪受。
早前是我没有办法动弹,你又不愿意替我传信,现在好多了,至少要把重溟送回去。
他没说话,心想这种东西留着没用看着也心烦。
千里之外的青州,司马兰廷拧开匕首柄,一纸小笺龙飞凤舞。司马兰廷神色平淡,苏子鱼却从那眼光中看出了一丝欣慰。
“谢君灵丹。”
春仍在,花落否?
未落。
花开正盛,灼灼风华。
书的链接:
http://wenku.baidu.com/view/d11bf2335a8 ... 22f78.html